性,但是他們的關係依舊是不會變化的。
就算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弟弟,就算失去了自己的弟弟,但是髭切還是會本能地去保護另一個弟弟。
至少——你能被救下來。
百鳥撫摸著膝丸的頭髮,稍微有些走神。膝丸身邊的安全值太高了,所以百鳥比在上個本丸放鬆許多,再加上無法視物,情緒很少會從眼中和表情之中透露,讓百鳥的思緒總是跳轉得很快。
在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百鳥聯想到的是他曾經或親眼、或透過檔案知曉的故事。刀劍之間兄弟情感的純粹,總是讓人類羨慕,這是哪怕歷經千年也不會改變的。
他們的“不變”和“信任”,正是人類所期待的。
百鳥在意外之下,透過欺騙的方式感受到了這份真摯的情感,突然有些理解那些自願被神隱的審神者是什麼心情了。
膝丸向來比誰都關注自己的兄長,因此他輕而易舉就發現了此刻、眼前之人思緒並未停留在這裡。
他還記得自己受傷之時看到的畫面,那雙染上了赤色的眼睛帶著多麼慌亂驚訝的情緒。
他不清楚自己的兄長在另一個地方發生過什麼,就如他從不過問在分離的漫長時光之中,自己的兄長有過什麼經歷。
他唯一在意的,只是自己似乎並未幫上兄長的忙,好像還害得兄長總是回過頭照顧他。
兄長是那樣的強大,不論是實力還是心性,卻因著他的存在,被感情裹挾。會答應來到這個本丸也是——膝丸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兄長是多麼溫柔的存在。
所以他開口了,他知道兄長不會拒絕自己。
“……我很抱歉。”明明兄長說了如果感到歉意,他就會生氣,但是膝丸依舊忍不住說出口。不只是為了另一把“自己”,甚至在此刻,膝丸對於另一把自己的關注,也遠遠比不上“失去了那把刀而感到難過的”兄長。
他只是……
“在撒嬌嗎?”跪坐在他身側的太刀付喪神輕而易舉地發現了他的目的,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是啊——哪怕如何自詡成熟,但是他此刻的行動、話語,如何不是在撒嬌?
因為他知道,兄長會對此做出什麼反應。
“嘛,接受弟弟的撒嬌,好像也是哥哥應該做的事情呢。”
看啊,因為每次都會被兄長包容,所以總是會忍不住這麼做。膝丸看著那雙無光的金色眼瞳,他輕而易舉地理解了另一把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語。
兄長總是不在意很多事情,但是作為弟弟,膝丸又比誰都清楚兄長對於在意之事是什麼表現。
哪怕好像表現得安全感不高,總是為兄長記不住自己的名字而難過,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和羈絆,從不是任何外人可以質疑的。
兄長在意我這是無需強調、無需證明的事實。
那句“請忘記我” 與其說是認為兄長真的會因時間流逝將自己遺忘、不希望讓兄長難過希望兄長真的忘記自己——不如說是在撒嬌吧。
“請忘記我”的話語之中透露著的是“請不要忘記我”的意思啊。
兄長的未來會遇見更多的人而“我”的時間停留在此刻。所以在消失之前他依舊是那個任性的弟弟依舊對兄長做出了任性的要求。
而兄長也用著如往常那般輕飄飄的態度包容了作為弟弟的他所有的一切。>>
所以兄長才不會留下兄長已經有了和弟弟的約定。
這是和任何外物都無關的、其他人都無法理解的、屬於他們兄弟之間的默契。
另一個自己將靈力獻祭給兄長也好將猶如空殼的刀劍留給兄長也好……
回憶起重傷之時那雙重新浮現出光彩的赤紅色眼睛為什麼他的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