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哦。”髭切笑著看著百鳥好奇道:“不過你還真冷靜啊。明明是我殺了你的……唔那位舊友先生?”
“沒必要惹怒我髭切。”百鳥餘光看向躲在陰影之處並未出來的五虎退有些頭大。
他猜到了也做了準備但沒想到竟然還是慢一步。
“留在這裡的刀劍其實都在等待著自己的終末對嗎。”百鳥平靜地看向那雙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的貓眼。
當發現這裡沒有聚集任何人類相關的法陣情況後在聯想到所有人對燭臺切光忠碎刀情況毫不意外的表現百鳥就有了這個猜測。
這已經不是這裡第一次發生這件事了燭臺切光忠那麼平靜地接受自己的死亡說明他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燭臺切光忠催促自己離開平野和前田也說這裡不適合亂藤四郎。
最重要的證據就是……
“我並不否認你有能在夜晚斬殺兩振短刀的實力但我並不覺得——你能沒有任何受傷地做到這一點。”
那可是兩振極化的暗墮付喪神啊。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要讓亂知道。”百鳥開口問道。
“不只是意外。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存在平野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只會在今晚告知亂藤四郎他們將要進行遠征再度離開。”走進的膝丸平靜說道:“但異化的速度超過他們的想象。”
“所以他們只能當下請求兄長在完全墮落成鬼之前結束一切。”
“至少在最後他們不願意在兄弟面前顯露出醜惡的一面。”
“說得太多了哦弟弟。”髭切的聲音輕飄飄響起。
“啊從一開始留在這個本丸的人就從未想過活下去的可能並且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他們不曾選擇自裁或許是因為曾有親友對他們說——請活下去。
被百鳥抱在懷裡的短刀緊閉著眼透明的液體從眼角無聲滑落。
為守護歷史。
這是亂藤四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眼前碎掉,也因如此,對鶴丸先生前一天的悲傷更加共情了。
哪怕他們並非是自己在本丸之中認識的兄弟,可……他們依舊是非常重要的家人啊!!
那種悲痛甚至於想哭都無法哭出。五虎退安安靜靜地在這個時候拉住了亂藤四郎的手,他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的,在沒有失控的時候,他甚至不願意和亂藤四郎有多親近。
似乎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暗墮的氣息並不適合和亂藤四郎靠得太近。
“退……”
或許是剩下的兄弟還能慰藉他的此刻的心,亂藤四郎抱緊了目前唯一在身邊的兄弟。這份安慰是百鳥如何都無法達成的,這就是家人的作用。
哪怕五虎退什麼都沒做,只要他還在這裡,還在亂藤四郎眼前,他就能升起面對未來的勇氣。在亂藤四郎的想象之中,不論未來是好是壞,都有兄弟家人的存在。
亂藤四郎抱著五虎退突然就哭了出來,百鳥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打擾這對兄弟。
亂藤四郎不是不懂,甚至於在平野前田碎刀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他是多麼敏銳的短刀——在他的審神者還未流露出異狀、在其他兄弟完全沒有發現時,就已經產生了懷疑。
這些細節不是隻有百鳥一個人捕捉到,只是亂藤四郎不願去想。就像他明明早就知道五虎退遲早會失控,甚至於現在就在百鳥面前失控過兩次,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去面對即將到來的結果。
偏偏燭臺切光忠、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每個人都在向他強調著這一點。
他的確不適合這裡。
亂藤四郎哭泣著,明明是冰冷的刀劍,此刻從眼中滾落的淚水卻是燙得像是能傷到五虎退。
但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