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鳥這次是真的有點自責了,想伸手摸摸小朋友的頭髮,剛抬起一點,就默默又收了回去。
再說一次,雙手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本來螢丸和愛染國俊就習慣了照顧明石國行,現在對於百鳥的態度,就像是對待明石國行ps,承包了百鳥所有本該自己單人做的所有事。
也是這個過程中,百鳥想起了自己要問什麼:“其他人呢?”
“什麼?”螢丸問。
“……看法。”百鳥重複道:“對審神者的看法。”
“國行很在意這個嗎?”比起回答,螢丸好像更在意這種事。
他沒等百鳥回答,而是觀察了一下百鳥的表情,回答道:“一部分人覺得無所謂,但粟田口很難過,原本喜歡的審神者竟然是這種人……我和國俊的話,其實無所謂啦。”
那雙漂亮的綠眼睛盯著百鳥,螢丸直率地說道:“國行(這個本丸的明石國行)以前好像就發現不對了,所以有意無意總是在我們身邊,審神者平時也不會主動來找我們玩。”
“作為刀劍,保護主人是職責,但如果保護主人的另一面是傷害國行的話,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我也是。”愛染國俊垂下眼,表情有一瞬的沮喪,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的熱情和快樂:“果然還是螢和國行更重要啊!”
還是那句話,如果作為刀劍的親友比審神者更加重要,那就不會有暗墮這種存在了。
但也因為如此,類似於壓切長谷部這些主控刀來說,此刻應該格外矛盾糾結且掙扎吧?
到底是保護主公、聽從主人的命令傷害同僚,還是……此刻背叛揮舞著他們的主人?
畢竟明石國行和一期一振(至少這個本丸的這振一期一振),都帶著隔閡感,並不親近其他刀派的人。甚至於後者為了真相、為了守護,是連自家弟弟們都拒絕了相處。
所幸現在審神者還在昏迷狀態,他們就算是“保護主人”,也不會有人對此產生異議。可等審神者真的醒來,本丸之中的矛盾就會激發。
百鳥若有所思,螢丸卻敏銳地瞥了他一眼:“國行是想做什麼壞事嗎?”
“沒有喔?”百鳥當即反駁。
“撒謊。”螢丸直白地點出這一點:“既然不習慣說方言的話,不說就好了。國行就是國行,才不是說只有左撇子、性格懶散的國行才是國行。”
“說方言的時候,國行都是在口不對心吧?”螢丸勾起唇,露出了一點壞壞的笑容:“我看得出來哦?”
螢丸把自己的手輕輕蓋在了百鳥手上的受傷,還懸著一點距離,就爬弄疼百鳥。
“如果國行不願意說的話,我不會逼你說啦。但是不要對我撒謊好不好。”螢丸用著一點撒嬌的口吻說道。
百鳥——百鳥再度成為了被窩卷卷蟲。
螢丸不滿地拖長了聲音抱怨,百鳥只當做沒聽見。
畢竟這振溫柔的大太刀不知道,他此刻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謊言啊。
當百鳥升級成卷卷蟲的時候,就天然自帶被窩封印,螢丸和愛染都因為擔心會加重他的傷口,所以不敢觸碰。結果就這麼拖著拖著,真正的夜晚就已經到來了。
在被窩裡悶到缺氧的百鳥悄無聲息從被窩之中探出腦袋,眼睛眨了眨,然後就在黑暗中對上了明石國行向來顯得懶散悠閒的眼神。
明石國行瞥了他一眼,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翻了個身,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總覺得……好像被嘲諷了。百鳥忍不住想到。因為他是聽到外面呼吸平緩,才探出腦袋的啊!
隔天,百鳥緊張了幾秒,然後就確定了明石國行是和那個大嘴巴一期一振不一樣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