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想通這一點之後,百鳥開口道:“我的確和‘剛鍛出來沒多久’沒什麼區別。”
“我被喚醒之時,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可以稱之為‘同伴’的存在,就和過去被陪葬的經歷相仿,只是這時的我有自己的意識,可以像人類一樣呼吸、進行思考。”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過去了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是多久,我沒有判斷時間的依據。”百鳥回憶著自己的劇本,繼續道:“我嘗試過解開禁錮,不過看我現在就知道,我失敗了。”
這麼說著的百鳥倒是沒有多少苦悶,臉上的笑容也相當隨意:“等回過神,我就已經從那個禁錮我的空間中逃離,然後就遇到了貞。”
簡單幾句話幾乎將重點全部模糊,關鍵的地方可以說百鳥一句沒有提。百鳥很清楚太過詳細具有邏輯的劇本,一旦中間出現了一個小漏洞,都很容易全部崩盤,所以他乾脆就給了自己一個模糊的方向,只要往著這個方向,劇本怎麼走他都可以按照具體情況隨機進行變動。
對上鶴丸國永,百鳥眼睛彎彎:“所以我才拜託貞坊幫我聯絡時政,至少時政,應該有能力幫我解除這個鎖鏈吧?”
腳上的鐵鏈隨著百鳥的動作發出聲響,鶴丸國永卻想起了太鼓鍾貞宗在剛才和自己說明昨天遇到百鳥的具體情況。
——初見時略顯恍惚和遲鈍的狀態,還有現在的這些意外。那段被囚丨禁的時間,看起來可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可以概括的啊?
欺騙。
鶴丸國永終究還是沒有使用太過強硬的態度,竟然真的讓百鳥這麼含糊了過去。
不過他還是在這個過程之中確認了情況——關於百鳥的確無法進食這件事。他不確定是因為身體關係還是另外的原因,目前無法進行檢查,確定不進食也不會對百鳥的身體造成問題之後,鶴丸便點頭說道:“我之後會告訴他們不用做你的那份的。”
至於他心裡想了些什麼,那就不是百鳥知道的了。
等到了晚上——這次房間裡多了個大俱利伽羅,百鳥無聲嘆了口氣,他看著天花板,再一次失眠了。
他真的做不到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放鬆警惕,哪怕是他的隊友,他當年也磨合了一段時間的。但哪怕是有新人的夥伴在身邊,只要有動靜,他也會立刻睜開眼。
別問,問就是資深執法者的工資高真的是有原因的。
百鳥盯著天花板,月光透過紙門映在房間之中,耳邊是清淺平穩的呼吸聲。雖然睡不著,但是他也不會翻身吵到其他人,只是這麼幹瞪著眼。
說真的,他現在隨便出去找棵樹爬上去睡一覺,都能比在這裡被人包圍睡得沉。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百鳥感覺自己的被子好像被什麼人扯了扯,他下意識警惕地看過去,就看到了在黑暗之中也顯得明亮的燦金色眼睛。
鶴丸國永做了個口型:睡不著?
百鳥眨眨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鶴丸彎了下眼睛,做出“噓”的動作,悄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百鳥愣了下,但還是學著他的動作起身,鶴丸國永一副要去幹壞事的小偷小摸的動作,偷偷拉開拉門,但還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音。鶴丸國永猛地停下動作,看向正好被開啟的門縫透過的月光曬臉的燭臺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羅——他們兩個似乎並沒有被吵醒,鶴丸國永動作更加小心了。
等他們偷偷出門,已經是五分鐘之後了。
鶴丸國永擦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差點以為會吵醒他們了。”
“有什麼事嗎?”百鳥問道。
“你不是睡不著嗎?”鶴丸國永笑著說道:“晚上的本丸和白天可不一樣哦?有些景色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