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還未定下心神,卻見大蛇邊上緩緩現出一個人影,伴隨著桀桀的讓人心生恐懼的笑聲!
等那人漸漸露出身影,流蘇定眼一看,這男子身著青黑色的與那大蛇一般顏色的長衫,一頭綢緞似的黑髮束起後仍垂到腰間,此時正慵懶地隨風微微擺動,襯托著他那與墨言的高度相當,卻又略顯單薄消瘦的身軀更加的清冽。五官輪廓分明俊秀,白皙到細膩的面板略顯蒼白,那抿起的唇卻色澤光亮。這樣一個在流蘇眼裡俊俏的青年卻讓流蘇感到由衷的詭異!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森森冷意的氣息,定眼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男子的眼睛竟如那條大蛇一樣一般無二,幽綠綠的眼睛似乎成了一條直線,搭配上他右耳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真的如魔似妖!
墨言似乎臉色如常,微微低頭,溫暖的雙唇輕輕碰了碰流蘇的額頭,對流蘇道:“我在,無需害怕!”說完不忘用力將流蘇擁緊了一點,那縷縷熱氣直滲入流蘇的身上,剎那間流蘇的心神也安定了,只覺得只要墨言在她的身邊,就算天崩地裂,她也定能安全無憂。
那男子嘖嘖地笑了起來,聲音如同他的人一樣幽冷陰森,“天行之主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哪,這女子,比起蕭雪蓮她們三個,差的可真不是一丁半點,嘖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醜!”那男子掃了一眼流蘇,竟自顧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裡,散發著森森的冷意,似乎這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有熱氣的地方!
有了墨言撐腰,聽到竟然把她貶得那般低,流蘇膽也肥了,煞有氣勢地說:“沒聽過情人眼裡出仙女,縱是母豬也美麗?我在咱家墨言眼裡,那就是珠中玉,心中寶!我倒是瞧你長得不男不女,半人半獸的,真不是一般的噁心”說完還不忘輕輕地呸了一聲!好端端的一個夜色如水的夜晚,就讓這妖魔給破壞了!流蘇豈能不氣!
看著那男人目光似乎更多地是看向墨言,心中不由一動,蒼天哪,這男子不會是吃我的醋吧,難道,難道這男子喜愛的是俺家的墨言!流蘇一時間竟陷入了胡思亂想中,看著那個蒼白如雪,嫋嫋娉婷的身姿,越想越像傳說中的小受!看著他的眼光也怪異了起來。
墨言看著流蘇剛那如戰鬥般仰起的小腦袋,之後又似乎鬼鬼祟祟,眼光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不定,不由得悶笑出聲,原本一臉冷冽也漸漸淡化下來,輕輕在流蘇耳邊道:“你個丫頭,胡思亂想什麼,難不成你還以為他對你相公我有斷袖之癖。”
以那男子的功力,如何聽不到,暗夜裡的臉色也稍現出一絲不自然,有點惱怒地盯了流蘇一眼,心裡不由地想:這女人不但長得不好看,腦袋也不好使!反正也是要做成毒體人的爐鼎,傀儡娃娃用不著這麼講究!
墨言在流蘇的腰上輕輕擰了一下,臉色一冷,對這那男子道:“宋鳩,你深更半夜來這,不是來找我聊我的眼光的吧,再說,我高興做什麼,你以為,你有資格說三道四!”
墨言最後一句話突然變得森冷起來,隨著他話音剛落,那泉水居然驟然翻騰了半米高,讓那原本紋絲不動的蛇也狠狠地晃動了一下!
墨言的聲音冷淡如冰:“你到處虜獲女子做你的爐鼎我還沒有追究,之前流蓮一事未了,你竟敢把心思動到蘇蘇的身上,你還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流蘇一聽,心神驟地集中起來,也明瞭原來此人竟是折磨了流蓮十幾年的師傅,不由地憤怒難當,破口大罵:“原來就是你個死變態,你這個人,真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壞透了!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盡做些畜生才做的事情!”
看著化身成小刺蝟的流蘇,墨言卻是笑了,“我家蘇蘇還真沒罵錯他,他確實不能算是個人!”
那叫宋鳩的男子聽到蘇蘇這樣開罵,竟毫不在意,陰森森的笑道:“我再壞,也沒有你老爺,你夫君的爹壞,人家可是連親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