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蕭國的御用太醫不成!墨言不禁心下有些不快!
霖姨也看出了墨言臉上的不快,心中暗歎了一聲,焦急地道:“太醫已經看過了,說很是奇怪,這次真的是公主治癒以來最難以解釋的一次,公主,公主身上的血好像被抽乾了似的,身體毫無生氣,除了呼吸尚在,整個人,整個人灰白無任何血色!”霖姨說完,不禁哽咽起來!
墨言也不再答話,徑自走了進去。屋內燈火明亮,暖爐烘得屋內暖洋洋的,淡淡的雪蓮馨香縈繞在墨言的鼻尖,墨言心下也稍微解氣了些。蕭雪蓮平躺在床上,身穿著薄薄的紗衣,如玉般的肌膚在搖曳的燈光下盡顯魅惑,依稀能見到紗衣下那玲瓏凹凸的曼妙身姿!
墨言也不避嫌,在蕭雪蓮的床沿邊坐下。注視著蕭雪蓮的眼睛裡有了些許凝重!確實有些怪異,這並非急病攻心的症狀,在墨言的眼裡,倒像是異物入侵的跡象!
但對於一直自信的墨言來說,他並沒有多大的在意,就算是南疆白疆流傳的蠱毒,對他來說也並非是天大的難事!
墨言輕輕把手搭在了蕭雪蓮的脈上,蕭雪蓮微微轉醒,見到墨言,展顏一笑,眼裡盡是歡欣,輕輕地坐起身子,道了句:“墨言哥哥,你來了!”
墨言的眉頭微微展開,道:“雪蓮兒覺得哪不舒服!”
蕭雪蓮並未答話,就在墨言為他搭脈的那隻手上反手握住了墨言的手。墨言略微一愣,可就在墨言這一愣之中,蕭雪蓮的右手突然伸向墨言的胸口!墨言並沒有擋住,畢竟蕭雪蓮身體虛弱,只當她是像以往一樣想要扶上他的肩膀。
可下一刻,墨言原本微眯的眼驟然一睜,眼中神光一閃,整個人已經電光火石間退到了房間的一端!搭在蕭雪蓮脈上的手也隨著一揮,蕭雪蓮一聲痛呼,人已經被墨言摔倒在地!門外的霖姨聞聲跑了進來,一臉的訝異!
墨言左手連連在自己身上點了幾個大穴!看向自己的心口處,就在蕭雪蓮的手經過他胸口之時,墨言已經感覺到細小的異物侵入了心口!速度之快,生平僅見,連運功護體的時間都沒有,墨言只感覺心臟鑽心一疼,周邊的血液湧向心口之處!霸道,好霸道的東西!
墨言微眯著眼睛。那邊霖姨已經扶起了蕭雪蓮,一臉的難以置信:“墨大人,你這是為何?為何傷了公主!”
墨言看著蕭雪蓮的眼睛裡盡是淡漠:“公主這是為何?”墨言對蕭雪蓮的稱呼已然變了。
蕭雪蓮慘然一笑卻是一臉的堅定:“墨言哥哥,這是六翼金蟬,母后用自己精血餵養的六翼金蟬。也是母后留給我唯一的寶物了。我從父王身上取了下來,種在了你的心上!墨言哥哥,你一定知道的,雪蓮兒不能離開你!雪蓮別無他法!就算折盡陽壽,以血為祭,就算只是多留墨言哥哥一天,雪蓮兒也斷然不悔!”
墨言臉色不變,心下卻已經是滔天大浪!六翼金蟬,居然是六翼金蟬!墨言的心漸漸冷了下來!六翼金蟬在天罰山幾百年來所豢養的異物中高居首位!其邪毒之極,別人不知,墨言卻清清楚楚!
墨言的父親雖然深愛對他無意的李韻兒,但卻從未想過用幾百年封存在天罰山上的唯一一隻六翼金蟬種入李韻兒的心口。原因無他,一則英雄如他,雖說自己曾經以勢逼李韻兒下嫁於他,卻不願一錯再錯;二則墨野深諳六翼金蟬的恐怖血祭,一方要獻祭精血為祭,一方卻猶如缺失一魂一魄,除非以施種者的血為食,或雙雙交歡,方能避免夜夜噬心,萬蟲鑽心的痛苦。
墨言卻是不知,六翼金蟬早已不翼而飛。難怪,難怪以墨惠黎足以媲美父親的絕頂功力,卻在四十歲的時候撒手人寰,六翼金蟬的霸道,可見一斑!
墨言的思緒飛快而轉,關於六翼金蟬的傳說也歷歷在目。六翼金蟬一旦種入,並不同蠱蟲一樣能受外力引出體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