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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到桂林找我,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上海太大。”

我笑著問他:“有多大?”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指了指坐在我們後面那一桌的一個背對著我們的女人,說:“你覺得這個女人的胸大不大?”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四爺說的這個女人,仔細想了想:“不知道。”

四爺眯著眼睛笑了一陣:“你沒去過上海,所以就算我把上海說得有960萬平方公里你也還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我訕訕地笑出了聲:“你的比喻真恰當。。。。。。”

臨走時我還特意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的胸部,鼻血有要冒出來的感覺。。。。。。

我陪他走了一陣子,兩個人久別重逢本應該有許多話要說,但到頭來還是彼此問了一句:“最近過得好嗎?”

我指了指不遠處燈光最亮的地方,說:“看見那裡的廣告公司了嗎?我在那裡做策劃。”他眯著眼睛看了好半天:“哪裡呀?”

這個東北大爺們永遠是最不害臊的一個。

四爺本名叫歐辰鳴,是遼寧瀋陽人,陰差陽錯到了南方來唸大學,還鬼使神差的和我一個宿舍。如今畢業已有兩年,曾經的大學生活早已被繁重的工作任務覆蓋,在沒有人的時候,我甚至會開始懷念大學時的無憂無慮。

那時候我們住著最便宜的房間,享受著最奢華的網速,看著最高畫質的片子,聊著最性感的女人。。。。。。

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社會究竟是面什麼樣的鏡子,可以把我們照成什麼模樣。

走到解放橋的時候,四爺說:“我記得你以前一直想帶我和魚仔跟裡哥到這裡來走走。”

我苦笑:“別提這事,太丟人了。”

當年我說要帶宿舍裡的其他三個人到桂林來玩,結果準備出發那天我把四個人的車票都洗了一遍,四爺的票只能找到半片,當時他們三個接連討伐了我三天,這才在我苦苦哀求下決定放我一馬。

但四爺似乎並不這麼想,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我擺擺手:“戒了。”

他咬著煙道:“裝!”

我聳聳肩並不答話。

煙霧騰空升起,將夜色下的桂林掩上了一層紗蒙,我輕聲嘆了口氣,低聲道:“你真的見到她了?”

四爺知道我說的“她”是誰。

他只好點點頭,同時用力吸了一口嘴裡的煙。

許是吸得急了,他大聲咳嗽起來,我馬上拍他的背,過了一陣才聽他說:“當初你說她因為你的緣故在北京念最好的大學,可我看見的她,卻是在最骯髒的地方做著最原始的生意。”

我黯然無語。

星空也在這次沉默了下來,也許它們從來不曾開過口,但為何每一次仰望星空的時候,我們總能得到自己苦苦追尋的答案?

我不是很喜歡看星星,因為我覺得脖子抬高會很酸,但是她卻很喜歡看,聽她說每一顆閃爍的星星都是一位已去世的故人,他們死後變成了星辰,照亮每一條通往回家的路。

第二天我向公司申請去上海找投資商的活,沒想到老總很愉快地答應了下來,他看著我眼中或許存在的疑惑,簽了字淡淡地說:“上海很大。”

我一愣。

他繼續說:“但如果你沒有親自去過,你是不會明白它到底有多大。”

上海真的很大,大到我一下火車就已分不清楚哪裡是東南西北。

來來往往的乘客從我身邊快步走過,甚至我剛到站口,便已看不到剛才浩浩蕩蕩的人群,只有零星的幾個人拖著笨重的行李,額頭上沁著汗水。

按照四爺的介紹我到了一家酒店入住,四爺說她就在這家酒店服務。

把行李都放好之後,我開啟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