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通知我們一聲。”
距離事發現場最近的圍觀群眾陳菁菁女士也呆住了。
剛剛資訊量過大,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只看到漫天的紅票票在飛。
而安北辰又“英雄救美”般地從天而降在葉玫身邊,似乎兩人是老相識。
但是葉玫上一秒還攛掇著她去要這位“男模”的微信……規矩周正的葉玫總不能是這家酒吧的老會員吧?
她腦子轉不動了。
而盛斯楊一直站在後面沒說話,只是審視著安北辰,似乎想比出個結論,莫名其妙開始暗暗雄競。
安北辰倒依然淡定如常,並不管楊晚清又說些什麼,不會順著她的意自證自己和葉玫的關係。
而是笑裡藏刀地回擊:
“你管我是誰。
倒是你——黃金礦工挖二十年都沒見過你這麼純正的神金。”
葉玫憋著笑,悄悄拉了拉安北辰的西裝下襬。
他會意,兩人並肩三兩步便走到了卡座邊緣,即將出門。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盛斯楊突然上前幾步,追問道。
語氣裡都是不甘。
葉玫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思考該怎麼介紹這個有點複雜的關係。
好朋友兄長……久別重逢的“朋友”?
但在她思考之間,就已經聽到了安北辰的回答:
“今晚,在這裡,我就是她的底氣。”
語氣依然漫不經心,卻極富張力。
他側過身來,立體的眉骨山根將他的面容明暗分明。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像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你們自己都沒活明白,還遠沒有審判別人生活的權力。而螻蟻也永遠理解不了大象的選擇。”
他轉眼間做了決定,又丟下一句:“今晚你們桌免單,算阿玫請的。我怕她喝了癲公癲婆請的酒,晚上拉肚子。哦對了,你們的衛生服務費另算,畢竟垃圾太多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像是格外點醒盛斯楊:
“萬事不可盡善盡美,一味求全只是自卑懦弱,不算什麼男人。”
話畢,兩人離開。
郎才女貌,光看背影,都覺得很是般配。
只留著盛斯楊還在原地,虛握著拳,眼神昏暗不明。
·
葉玫跟著安北辰到一旁工作人員休息室,剛剛一直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
“你嘴巴抿這麼緊,心裡憋著什麼事?”
安北辰起身翻了一邊的衣櫃,找出一條看起來挺新的半身裙,打算遞給葉玫換上。
“沒什麼。”葉玫接過裙子,有些惱怒地說,“我就是覺得沒必要給他免單,他不是想花錢嗎,那不就讓他裝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