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詩卉嚇得哆嗦了一下,果然做賊是要心虛的,當然,她的內心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竊喜。
只見童遠造慢慢將棺材蓋掀開了一點,然後滑動了下來。常詩卉使勁抻了抻脖子,不禁嚇了一跳。當日,她分明看到香茹渾身是血,頸上還有被扼過的痕跡。因為那天她動歪心眼太著急,並沒注意到血跡是杜遠橋的,還以為香茹也被捅了呢。此刻,香茹看上去面色安詳,很像是在夢中忽然斷了呼吸一般,而她頸上的痕跡,也已經全然消失。
香夫人摸了摸女兒冰涼的臉,呢喃了幾句,將棺材蓋覆上了。她抬起頭來看了常詩卉一眼,常詩卉嚇得倒退了一步,她剛才這些反應,被卜藥蓮盡收眼底。卜藥蓮打心眼裡鄙視她,段位這麼低,一來童府就想家鬥,還是先回孃胎裡養養再來吧。常詩卉讓母親給香夫人通風報信的時候,為了邀功,她特意強調,一定要說是自己偷偷摸摸告訴她的,現在倒好,捉雞不成反蝕把米,香夫人對她有意找麻煩似乎很有意見。
童遠造是何等聰明,聽到岳母說要開棺看香茹時,他就猜到了什麼,而常詩卉現在的表現,卻更讓他清楚了事情的由頭。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卜藥蓮的話,她果然是有遠見的,當日她便說道:“相公,二姐既然已經去了,我們要節哀順變,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給她辦一場盛大的葬禮,在此之前,一定要請殮妝師將二姐打扮到最美。我想,常師卉跟二姐既然這麼親近,她應該會通知二姐家人這件事情的……”
卜藥蓮說這話時,童遠造只覺得女人很麻煩,她似乎是為了爭寵奪愛,在故意編排常詩卉,現在想來,她是對的。好在,自己聽了她的話,請殮妝師幫香茹修了容,就連頸上的痕跡,也有特製的脂粉覆蓋了。
香茹的葬禮結束之後,童遠造又留香員外和香夫人在府上住了幾天,他完全看得出,這兩個人對常詩卉敬而遠之,很不喜歡她都樣子,這也印證了他自己的猜想,於是更加冷落她。常詩卉心想,自己要掌握主動權,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於是某夜,看到童遠造的書房燭火未盡,她便過去噓寒問暖。
一開始,童遠造覺得近日童府淒涼,他內心也不舒坦,常詩卉的一碗安神湯,讓他的內心暖和了起來,雖然先前還有事情想跟她計較,可是面對眼前這個體貼自己的可人兒,他卻發不起脾氣來。常詩卉細心地拿著湯勺喂著童遠造,待他喝完之後,常詩卉從背後抱住了童遠造,腦袋貼在了他的後背上,甜美的聲音低聲喚著他:“相公……”
“卉卉……”童遠造握住她的手,想轉身給她一個擁抱,可是,常詩卉卻用一隻胳膊緊緊地箍了箍他的腰,另一隻手則順勢滑到了童遠造的利器上,抓住之後輕輕地揉搓了起來。
童遠造猛地掙脫了,回過頭來猛推了常詩卉一把,常詩卉跌倒在了地上,她覺得委屈得要命,眼淚刷得流了出來,問道:“那麼多男人都想娶我為妻,我都屈尊給你做妾了,你還這麼不待見我?我是洪水猛獸嗎?”
“屈尊?你有多尊?你以為我稀罕你!搞得我騎虎難下,讓我不得不娶你,難道不是你的計策嗎?我最討厭被女人算計,這都是次要的,既然你嫁給我了,我也願意對你好點,可是你如此惹是生非,讓我如何待見你!”童遠造心情不好,跟常詩卉爭吵了起來。
常詩卉竟然大聲哭了出來,怕是驚動了童府不少人,她這麼做,實在是太不給童遠造面子了。她據理力爭道:“那你剛才為何對我這麼溫柔,現在又對我這麼兇,你真是個難以捉摸的男人,我不稀罕做這個五夫人了,你休了我吧!”
童遠造還沒被女人這麼頂撞過,自然也是氣得要命,聲音也沒收斂,怒道:“休就休,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