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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影,有些幸災樂禍地嗤笑道:“這次你可聽錯了。”

話音剛落,就瞧見一個黑影直接躍過了院牆,朝著她的方向徑直走來。

姬萱認出了他,是贏徹身邊的侍衛追影。

“姬萱殿下,贏徹殿下在府裡設了晚宴,特命屬下專請姬萱殿下飲宴。”追影的這番話無波無浪,無起無伏,冷酷得要命,簡直和他那冷酷無情的主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噢。”姬萱隨口應了聲後,就不再搭理他,同慕容白兩人自斟自飲,完全將追影無視掉了。

追影面色一窘,冷目射向姬萱,她究竟是什麼意思?當他的視線掃過她身邊的慕容白時,他面色大變,他不就是今日在大街上出售秘笈的那個瞎子嗎?太子殿下因著秘笈丟失了一頁,整個人陷於盛怒中,現在倒好,出售秘笈的和損毀秘笈最後一頁的湊到了一處。這究竟是預謀好的,還是偶然?

他必須儘快將這個發現轉告太子殿下,他相信以太子殿下的英明,一定會有所決策。

姬萱竊聽著他的心理活動,邪氣地勾唇,倘若贏徹得知了訊息,恐怕會氣得夠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扼殺,那麼他再也無法用武力來威脅她了,除非他真的放棄了北冥神功。

“呵呵……”一記輕笑自她嘴邊逸出。

追影眉頭緊蹙,凝望了她一眼,背後生涼,為何他總覺得有種被人洞穿心思的感覺?不對,一定是錯覺!

姬萱掃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先回去吧,等我喝完這杯茶,就親自過去赴宴。”抬了抬手中的酒杯,氣得追影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實在不敢實話告訴他的主子,她是因為還有一杯茶沒喝完,所以還不能赴宴。

“唉,做侍衛的可真不容易!”追影在心底悲嘆了聲,轉身撤回。

“丫頭,人家可是真金白銀買了秘笈,你半路截胡,似乎有些不義。”慕容白抿了口茶水,悠哉地說道,倒不是真的在為贏徹抱不平。

“怎麼不義了?這叫劫富濟貧,你沒看到他是如何揮霍錢財的,所以沒有發言權。”姬萱頓了頓,忽然察覺到哪裡不對勁,質問道,“慢著,你剛剛叫我丫頭?我可不是什麼丫頭,我是男人。”

慕容白抿了抿唇,說道:“你看看你身上的衣裳,那是我幫你換的。”

姬萱臉上徹底僵住,她的確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換了,難怪被火燒後,她身上絲毫沒有被火燒過的跡象,原來根本就是換了件衣裳。她嘴角抽抽,臉頰上不由地浮起一片紅雲,雖說他是個瞎子,不可能看到什麼,可是誰能保證他有沒有一不小心碰到她的身體呢?

為了避免尷尬,她輕咳了聲,立即轉移話題:“慕容白,你可記住了。若是贏徹問你要秘笈最後一頁的內容,你可千萬不能給他,你若是給了他,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最後一頁?我已經不記得最後一頁寫了什麼……”慕容白似想到了什麼,逐漸陷入自己的思憶中。

姬萱無法判斷他話語的真假,但她相信他一定不會食言就是了。

門外,莫寒領著一行工匠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人帶到了,他們都是有經驗的工匠,無論拆房還是造房,都是一把手。”

姬萱點點頭,指著幾名工匠道:“你們幾個,看到院子裡的這堵牆了嗎?拿上你們手裡的傢伙什,限你們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拆了這堵牆!”

“拆牆?”莫寒愣住。

工匠們倒是爽快,齊齊點頭應道:“是。”

一錘接著一錘的榔頭擊打在院牆上,迴響聲不斷飄蕩在相鄰的兩個院子的上空,莫寒聽得膽戰心驚,彷彿那錘子不是砸在牆上,而是砸在他的心上。

公主殿下是不是瘋了?這不是擺明了要跟秦太子宣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