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靜江低聲問陸森:“不好意思,今天特地來找你,我聽我女兒說你是供應站換過來的,你到我們單位那麼久,我居然不知道。”
“哪裡的話。”陸森顯得很謙卑,“我就是一個修理工,你不認識也很正常。”
“話不能這麼說,聽說你是大學生?”
“不是正規的。”陸森坦然道,“我就是上了一個夜大學,學的汽修,聽他們說你在這塊是專家,以後請你露一手給我看看,哈哈,好讓我大飽眼福,偷師一下。”
陸森是個很老實的人,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靜江便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我有話直說了,我想問問你,我老婆在單位裡的時候,有沒有特別要好的男同事啊?”
陸森搖頭道:“坦白說,就我在供應站的時候,基本沒見過她和別的男人說話,當然除了她師兄以外,有時候也有男的跟她搭訕,都說自己認識方靜江,跟方靜江很熟,她才會跟人家打兩句招呼。”
靜江從兜裡掏出煙來,同時也遞了一根給陸森道:“她就是這點傻,聽到人家說認識我,跟我要好,她就信以為真。”
“她那也是因為喜歡你嘛,所以你別這麼說你老婆,你老婆這麼好,我們羨慕都羨慕不來。”陸森頗有些望洋興嘆的語氣。
靜江笑道:“我女兒告訴我說你是我的情敵,說你很喜歡她媽媽?”
陸森也不避諱:“這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是真的很喜歡小白的,她當年剛到我們單位來的時候,喜歡她的人就很多,不過她從來不和我們說話,除了和師父師兄弟們,幾乎是獨來獨往,我到單位那麼多年,她就沒理過我,我也跟她搭訕過,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她眼睛裡只有你啊。這麼好的老婆哪裡去找,你女兒跟我說你們吵得要離婚?”
靜江沉默半晌道:“不是我要離,是她,我聽人說她在單位裡有個男的。”
“這不可能。”陸森斷然道,“我們單位來來去去就那些人,老不變的,我都認識,她能跟誰去?她一個都看不上的,誰跟你胡說的。”
“我自己親眼看見的。”靜江故意詐陸森的話。
“啊?”陸森大驚。
“有一天晚上我去接她下班,看到供應站那個排程一直拉著她,還搭著她的腰,要送她回家,我不在的時候更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靜江至今想起來還是很氣。
“你也要給你老婆一點信任。”陸森道,“現在排程是呂揚吧?這個人挺猥#¥瑣的,當時我們單位一個女同志因為生過孩子又有了,就去做了流產,他還特別去關心人家,問人家流產手術是不是要剃毛,這件事單位裡的人都心照不宣,呂揚的口碑那麼差,小白一直很鄙視她,肯定看不上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估計當時就是他纏著你老婆不放,以前我們大家都知道,呂揚因為小白不理她,經常讓她一個女同志上夜班,連續上一個星期,大家看不過去也沒辦法,誰讓他是領導呢。”
靜江皺著眉:“這她沒跟我說。”
陸森試探道:“你不要怪我這個旁觀者多話,你有沒有機會給她說呢?”
靜江狠狠地吸了口煙,繼而道:“不怕丟臉的告訴你,有人跟我說,那人把我老婆帶去男廁所亂——搞。”
“放屁!”陸森聽的上火,正好煙也抽完了,直接丟在地上說,“這絕對不可能,殺了我也不信。”
“真的?”靜江打量著他的表情。
“絕不可能,供應站確實不是什麼好單位,但別的人我不敢說,白月茹絕對不會,你老婆她有潔癖的,看到我們修理工一身機油,她都嫌棄的要死。而且男廁所裡那麼人,來來往往的,哪能啊!”
靜江想起她拖地那個勁頭,忍不住嗤的一笑道:“嗯,這倒是,她是有潔癖,這個床單三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