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公豹不由得心裡懷疑起來,要不然憑著天尊的指點,怎麼可能這麼不順?
尤其是姜尚那廝,將他困在北海整整十年,這才使得那小子成了氣候!
南瞻部洲極東之處,距離董家村二百多里,海州縣日照村東北,臨著東海的地方,是一處千丈高的絕壁斷崖。
斷崖上有一簡陋小廟,沒有廟牆、廟門、廟祝、居士。
小廟只有一座兩丈見方的殿宇,廟門上掛“分水將軍廟”匾額。門旁兩根石柱上則各刻:“朝覲日出,暮轉天河”;“夏散冬凝,週而復始”兩聯,解釋的是神廟的職司。
申公豹落到廟前,快步跨過門檻,進入了廟中。
“小子,貧道對付不了你,便取了你先天胎衣所煉傀儡,去找人做法!”
申公豹幾步便到了神座前,一尊丈餘高的銅像,栩栩如生,赫然正是騎著白虎的申公豹像!
“頭上青巾一字飄,迎風大袖襯輕梢;麻鞋足下生雲霧,寶劍光華透九霄。”
神像將申公豹神貌衣著,不同凡俗的仙家氣象,刻畫的淋漓盡致,他座下那頭白虎腳踏山石,登山攀高之勢,也雕刻的極是威猛神駿。
比之如今站在神像前的真身,神像倒是更真一些!
再看神像兩邊閣柱上,還刻有兩道偈語:“葫蘆裡面長生術,胸內玄機隱六韜;跨虎登山隨地走,三山五嶽任逍遙。”,這顯然說的是這尊神明的神通!
申公豹站在自己的神像前,眼神露出極度的不甘、惋惜和痛恨,一千五百年前,他已經是得道千年的不老真仙,如今竟然慘淡到身體都快要消散了!
這座小廟還是封神後,大周立朝姜子牙封為齊候,給他建的,是他唯一的‘道場’!
他在這裡接受香火一千五百多年了,時時顯靈,才會有了眾多信徒,沒想到如今一著不慎,就連這點根基都要毀了!
申公豹嘆息一聲,摒棄心中雜念,口中唸咒,那沉重的銅像緩緩升起,一個古樸的石匣飛了出來。
申公豹伸手拿住石匣,轉身正要出廟,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申師弟,這般匆忙,不知是要前往何處?”姜尚堵在廟門前,依舊滿臉慈和,淡然問道。
“姜尚!”申公豹恨恨喊了一聲,想到是這個‘師兄’壞了他的大事,就想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他,卻最終不得不忍下。
“申師弟手中是何物?”姜尚將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申公豹拿在右手的石匣上。
“師兄,師弟我有急事上彌羅宮去見天尊,來日在和師兄敘舊!”申公豹極力忍著心中的怒火,邊往廟門走去,邊向姜尚說著。
“申師弟怕是走不了的!”姜尚並未阻攔申公豹,只是抬頭看了看半空。
申公豹剛偏過頭去,便見那位少年踩著五顆五色頭骨,落在了廟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姜尚前輩,真是有緣,晚輩又見到你了!”董長生在地上站定,很是客氣的對姜尚行禮道。
“小友莫要客氣,看小友道行,不過數年,就可成就真仙,那時便與我一般,切莫如此客氣。”姜尚面帶微笑,很是友好地回道。
申公豹見此,轉身就往廟裡跑去,竟然想從後窗遁走。
“失禮了,前輩!”
董長生見此,不再與姜尚對話,快步踏入廟中,對著申公豹喝道:“申公豹,交出控制我的秘密,看在得了你的傳承和秘寶的份上,你我了結因果,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當真如此?”申公豹難以置信,回身懷疑地看著董長生。
董長生點頭道:“當然!你我不過都是棋子,何苦互相為難?你若是說出受誰指使,我還會助你立刻恢復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