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我謹記我爺爺的教誨,楊門子弟絕不做縮頭烏龜。
我心意沉,對龍哥說:“咱們不如就下去一趟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要闖進去看看,看嘉靖帝到底在鬧什麼鬼?”
龍哥對我的舉動大為讚賞,說:“兄弟沒看錯你楊曉天,果然不愧是楊門子弟,有種,你敢進去哥們就陪著你,上刀山下油鍋有個伴兒。”
我衝他點點頭,龍哥便抽出他的桃木劍防身,又往酒葫蘆裡塞了一把鎮符,我倆邁著沉重而緊張的步子,從這個不高的山頭上下了下去。上山困難下山易,我倆一路跑的飛快,越過重重泥濘,下到山腳下,眼前赫然就是古城城門口了,城門裡還有進出的古裝百姓,出城的都朝前面小路上去了,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走向哪裡,心裡很是起疑。
我攔住一個準備出城的老頭兒,說:“老先生我問您一下,這古城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倆的出現把老頭兒嚇了一跳,老頭兒看怪物似的盯著我倆看了半天,匆忙朝頭頂上一指,說:“自己看”便見鬼一樣的嚇跑了。
龍哥望了望我,說:“咱倆很醜嗎?”
我白了他一眼,龍哥便說:“不可能,咱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那是一點錯都沒有的,這老頭兒神經病呢。”
我問龍哥說:“你看清楚沒有,我用天眼瞧過了,絕不是鬼。”
龍哥點頭說:“沒錯,就是個大活人,不會是鬼了,這樣一來,這古城就更沒法解釋了。”
我心裡惴惴難安,抬頭朝城門上看了一眼,就看到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兩個古體字,叫做“忘川”。
我一看清楚這這兒,就懵了,忘川我再熟悉不過,便是黃泉路和冥府之間隔的一條河,就是忘川河。當時我們鬥沈昭明的時候,還過了冥途走上了黃泉路,親自過了忘川河上的奈何橋,這忘川是條河,怎麼倒成了座古城了?
我們跟著人群進了城,就看到滿街道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小攤販扯著喉嚨叫賣,茶鋪酒肆里人來人往,別提有多熱鬧。龍哥疑心這些人有問題,故意撞倒了一個挑著框子的年輕人,龍哥自幼習武,這蓄力一撞勁兒非常大,把那人撞的仰面就倒,框子東西滾了一地,那人爬起來就要跟龍哥打架,龍哥打躬作揖的向他道歉,那人不答應,說一擔子豆子都灑了,要龍哥賠,否則就拖去見官。
龍哥沒辦法,只好掏出錢來道歉,給了他一張五十的,那人卻不接,龍哥急了,怒道:“你他媽兩框爛豆子還能貴上天了,就值這個價,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那人說:“我只要銅板銀子,你這花花綠綠的一張紙也想矇騙我,拽著龍哥就要去見官。”經我們這麼一鬧,圍觀的人就多了起來,一群土裡土氣的老頭子老太太對我們指指點點的,起鬨說這倆人穿的這麼怪,指定不是好人,快拉去送官辦了最好。
我這才醒悟過來,這幫人都不是現代人,他們對貨幣的概念,還停留在金銀銅板上,我們這貨真價實的人民幣,反倒被他們認為是草紙了。我倆被逼的沒辦法,只好將地上的豆子一一撿起來裝進框子裡去,卑躬屈膝道歉了半天,那年輕人才趾高氣揚的去了。
龍哥給氣了個半死,嘀咕說古人也這麼過分,虧他們還弘揚孔儒,真是太氣人了。
我倆鑽出圍觀人群,逃到一條小巷子裡,我問龍哥說怎麼樣,到底是不是活人?
龍哥平靜下來,說:“一點沒錯,真就是活人,我還摸到他的手,有體溫,肯定是個大活人。”
龍哥的話讓我越發迷茫了,人間哪有什麼我忘川城,這忘川城深處荒郊野嶺,生活的還是一幫古人,這也太古怪了。從邏輯上來說,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幫人像二龍村村民一樣,是古代在此地隱居的避世之人生活的地方,他們一直藏身在這裡長達幾百年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