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如今才三十二歲,這種水平。雖然與霍雨佳還有些差距離,也可以說是習武奇才了。至少任、柳兩家之中,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
任家自然有天階上品的長輩,而且還有兩位之多,可那些人都是隱世不出的,作為任家子弟,任道遠也沒見過他們。
曲散、宴終。
想不通其中關節的任道遠,喝得有些多了,頭昏昏腦漲漲,向後院走去。忽然看到前面兩個眼熟的身影,擦亮雙眼看去,黑暗之中,一男一女,鑽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院門,可不正是自己的父母。
這個時候,他們不去休息,怎麼跑到後花園附近的小院?任道遠早來了兩日,知道這個小院,平時是沒人居住的。
有古怪。
酒意上湧,任道遠的膽子大了許多,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面,不去動小院的院門,直接番強而過。這是內院的院牆,不過六尺多高,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輕鬆加愉快。
院中長滿了荒草,院子正中是三間瓦房,看上去還算比較新,畢竟是柳府內院,就算不住人,也不可能荒得厲害,顯然這裡是有意為之。
輕手輕腳,幾乎是貼著地面,向房舍爬去,過了一刻鐘,才到了房根下面,先側耳聽了聽,沒什麼動靜,才慢慢的蹲在窗戶下面。伸出手指,在嘴裡點了兩下,也不抬頭,手指貼著窗臺,按在牛皮窗紙上。又等了片刻,那牛皮紙軟了,輕輕按壓幾下,無聲無息間,已經在窗紙上開了個洞。
抬頭向裡張望,這房間裡的人還真不少。
父親任福清、母親柳元夢、二舅柳元麟皆在,另外還有兩位,一路隨行而來的任家客卿李雲,白日見到的柳家客卿汪連百。
好傢伙,一屋子五人,居然全是天階強者。如果再加上外公和三舅,如今柳府的最高武力就齊全了。不過任道遠知道,那兩位,是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好膽,哪兒來的鼠輩,敢闖柳府?」
一聲怒叱,刺破夜空。
任道遠低著頭不語,剛才五位的眼神,讓他覺得挺難受的。父母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李雲眼中滿是笑意。二舅有些無奈,汪連百則好奇中帶著幾分不滿。
果然啊,想要偷聽天階強者談話,以自己這點修為,全無可能,可笑自己還以為,能瞞過他們。其實他剛一進院,人家早就知道了,甚至能感應出進院的是誰。而自己呢,象小丑一樣給人家看了笑話不說,最後還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說吧,你看出什麼了?」最先開口的自然是父親任福清。
「二舅不是整生日,無需大慶,爹和娘一起來,本就有些過了。李雲長老也來,更是說不過去。除此之外,三十個地階護衛,完全沒必要,何況他們手裡拿的,都是價格昂貴的環首刀。」任道遠說道,他知道,這是父親在考校自己。
「還有嗎?」任福清點了點頭,這些本就瞞不過兒子,能看出這些,只能證明他不笨。
「隊伍壓了速度,天黑才到城外,護衛沒有進城,還從車裡搬走了一些東西。如無意外,那些東西,應該也是環首刀之類的兵刃。」任道遠繼續說道。
眾人點點頭,依然在情理之中,世家子弟,二十歲的年紀,能看出這些,似乎並不能證明什麼。
「就這些?」果然,父親並不滿意。
「外公身體不太好。」任道遠輕聲說道,之前那些都是表像,只要心細,總能看出來,可這句話,卻另有含義的。
果然,聽了此言,二舅和汪連百臉色微變,看向任道遠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點什麼。能夠從之前的那些表像之中,想到柳家現任家主的身體情況,這可不僅僅是觀察能力。至少柳家三代子弟之中,就沒人能看到這點。
「哦?那你怎麼看?」任福清依舊一臉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