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蘇老夫人輕輕的拍了拍馮夫人的手。「我天天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出來走走挺好的。」
「那我扶您去花園轉轉。」
「不用。今天你兩個表弟來了。」
「是嗎母親,金錶弟和銀表弟可真孝順您。母親,金錶弟和銀表弟有沒有給您買點好吃的孝敬你
您」
蘇老太太知道馮夫人這話是諷刺她。「他們男的的心哪有那麼細」
「也是。母親,您今天過來是」
「進屋說。」
「好。」
坐下後,蘇老太太端起茶杯來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今天你金錶弟和銀表弟過來雖然沒有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但是跟我說了一件新鮮事。你金錶弟和你銀表弟他們說,京城來了個小姑娘,天天騎著一頭野豬到處溜達。你們說,這事新不新鮮」
馮夫人聽了臉色一變。「有這事」
蘇老夫人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有。你要是不信就讓趙嬤嬤上街打聽打聽。」
「我我信。我就是覺得有點驚訝。」
蘇老夫人笑了笑。「我倒不覺得驚訝。」
馮夫人聽了眼皮一跳。接著,馮夫人就朝趙嬤嬤看了過去。奶孃,這個死老太婆不會是知道了什麼了吧
趙嬤嬤:不應該。她可能就是為了顯得她有定力。所以才說不驚訝。「老夫人,您天天唸佛當然不驚訝了。像我們這些普通人聽了肯定會驚訝的。」
「是嗎」
趙嬤嬤:「是。老夫人,你喝茶。」
「嗯。我聽說,那孩子手有點問題。」
趙嬤嬤:「是嗎」
蘇老夫人盯著馮夫人的眼睛問道。「你說,那孩子的娘是不是就是因為她的手有問題就把她給扔了」
馮夫人下意識的躲開了蘇老夫人的目光。「怎麼會」
「要不是,那她怎麼會被別人撿到」
「這」
「我還聽說,那孩子的年紀和你第一個孩子的年紀一樣。」
馮夫人的額頭上多了幾滴汗。「是嗎母親,您還知道什麼」
蘇夫人端起杯子來喝了口茶。「我知道的挺多的。」
「是是嗎」
「嗯。我還知道,那孩子很得寵。」
「那那挺好的。」
「是挺好的。」蘇老夫人看了看馮夫人額頭上的汗。「你怎麼出汗了你這屋裡也不熱呀。」
「我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剛才才沒有去見您。我我怕把病氣過給您。」
「原來是這樣。請大夫了沒」
「請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說,你別以為自己年輕就不在乎。」
「母親說的是。」
「我剛才說到哪了」
「您說那孩子挺得寵的。」
「對。要我說呀,那孩子上輩子肯定唸了不少經,要不然也不會掉到福窩裡。」
馮夫人從袖子裡拿出來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母親說的是。」
蘇老夫人看馮夫人擦汗在心裡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說,要是那孩子的親生父母知道她現在很得寵會不會想辦法把她認回去」
「這應該應該會吧。」
蘇老夫人拔了拔手裡的佛珠。「要是我,我就沒臉認。」
「呃她父母可能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什麼苦衷不就是嫌那孩子的手不對嗎」
「也也不一定。也許也許她父母也是被別人騙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蘇老夫人故意停了下來。
馮夫人頭上的汗更多了。「我瞎猜的。我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