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看了禔焉一眼,少年不識愁滋味地學大人嘆了一口氣,“哥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
在哪裡?誰會知道,誰又看得到呢?她已經化成泡沫了呀!
袁禔焉站在袁氏企業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裡,環視著應該是屬於他的一切。
上百名的員工早就離開了這座曾經在商業界佔有一席之地的袁氏企業,全都轉往朱日榮那邊,整棟大樓只剩下一具軀殼,和他這位尚未來得及繼承龐大家業的袁氏總裁。
面對這座空蕩寂靜的城堡,他突然覺得空虛無依;而這種感覺,和失去展顏相同。
朱日榮以偷天換日的手法將所有的資產和股份移到他自己名下,現在他正打算帶著這筆龐大可觀的財產遠渡國外。
“袁傢什麼都沒了。”該說這句話的人是他,他卻被背後悄然出現的朱雪羔剝奪了他的臺詞。朱雪羔也真狠,整座袁氏企業都已經被他們父女搶走了,現在她竟連受害人唯一的臺詞也要搶。
“拜你和你父親所賜。”他冷冷地回她。
“我們等一下就要搭飛機離開了,帶著屬於你們袁家的一切。”她刻意提醒他,但他似乎一點怒氣也沒有。
“你擁有了錢財又如何?你從來就不懂什麼是情,你沒有感情地過日子,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很乏味嗎?”他對於她的遭遇十分同情。
“你愛展顏又如何?你們還是分開了。”她不以為然地回他。
“但我愛她,她永遠都活在我心裡。她用自己的性命來換我的性命,在無形中,我們已經結為一體,這種感動與擁有,我想你永遠無法體會。”
“何必呢?在我看來,那是最愚蠢的話。”朱日榮隨後冷冷的譏諷。他走過來,“雪羔,你先去機場,爸爸還有事,明天才會到。”
朱雪羔似乎有點猶豫。
朱日榮又說:“雪羔,聽話!”
朱雪羔終究還是聽父親的話離開了,走到外面時她回頭看了袁禔焉一眼,剎那間,袁禔焉彷佛又看到了那個天真霸氣,與展顏有六分神似的小雪羔,只是當時已惘然。
“你還有什麼事?”袁禔焉認為奸人得到了財產,都會想趕快遠走高飛,而不是留下來與受害人大眼瞪小眼。
“這棟大樓明天就要被拆除了,我想留下來看這精彩難得的畫面,讓我覺得不枉此生。”
“你……”袁禔焉的怒氣直線上升,朱日榮竟想連袁氏最後的財產也毀去。“你太過分了!”
朱日榮笑著,一般人很難看出他笑容裡隱含的毒刺,但袁禔焉知道,因為他曾被這種毒刺扎得傷痕累累。
“你知道將來這棟新大樓的主人是誰嗎?是你的混帳校長陳來福!”朱日榮用風水輪流轉的眼光看他。
“你這十惡不赦的人渣,你會得到報應的。”袁禔焉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是嗎?如果真有報應,那你就詛咒我明天搭飛機時墜機身亡如何?哈哈哈……”朱日榮毫不在意地詛咒著自己,哈哈大笑。
“那你就等死吧!”袁禔焉恨恨地迸出一句,轉身離去。
“傻小子,如果一句話就能教我死,那我不就白活了這四十五年?”
“好訊息!好訊息!”唐娃娃扯著她那高八度的嗓門大聲尖叫。
“是不是那個店員終於肯把那一套紅色比基尼泳裝賣給你了?”袁禔焉一進門就瞧見袁家四姝那副樂樣,現下還會出現什麼好訊息?他實在不忍心將袁氏企業即將被拆除的事告訴她們。
“拷!說到這個我就一肚子火!”唐娃娃一想到那她哈得要死的鮮紅色性感比基尼她就又忘了正題。“那家店說什麼那是高檔貨,不肯賣給我這個老太婆,說會太可恥,對不起設計者,哇咧……”
“警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