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另一張上面。德拉科再一次聽從了。
“來一杯?”斯內普建議道,魔杖輕揮他的手中多出了一瓶葡萄酒和兩個高腳杯。他把兩個杯子都倒上了血紅色的液體然後把其中一杯遞給了對面的青年。
德拉科接過杯子,即使他的表情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然而內心卻依然翻騰起來——受寵若驚!從一個男人的手中接過一杯含有酒精的飲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對面的男人是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成年人了。
“為了黑魔王。”斯內普舉起杯子戲謔地勾起嘴角,語氣裡飽含著滿滿的嘲諷。
德拉科會意地笑了起來也舉起了杯子。
“為了黑魔王。”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一齊一飲而盡。
“德拉科,你今天來只是為了男學生會主席的位置?”斯內普站了起來,一邊往德拉科手中的空杯子裡倒酒一邊開口問道。
很正常也很好回答的一個問題到了德拉科這裡立刻變得艱難起來。他要怎麼說呢?說其實那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見他?一時間,德拉科的腦子前所未有地轉了起來——
“晚上我會在自己的寢室裡,所以——”
“所以?”斯內普返身開始往自己的酒杯裡倒酒。
德拉科仰頭將第二杯酒飲盡,一口氣說開了:“所以我整個晚上都會在城堡裡哪都不會去,明天早上也是,有求必應室……用不著了。”
斯內普立刻就聽懂了,他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天清晨站在那張傻乎乎的毛氈下面,至於接下來的幾天,習慣使然?好吧,可能是為了確定他的教子會準時迴歸就像每個教父應該做的,對。
“那很好,”斯內普說,朝德拉科舉了舉酒杯,“祝好夢。”
德拉科也想舉杯,然而在把杯沿放到唇邊的時候他才記起來剛才他似乎已經將酒已經喝掉了。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對面男人的臉也是,睏倦感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襲來,無法抵擋。手一鬆,高腳杯掉落到了柔軟的地毯上,身體也滑落了下去。
斯內普一手拿著自己的酒杯一手攬著德拉科,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不禁把手中的酒杯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生死水的分量重了嗎?沒有。啊——是太累了。黑眸不自覺地柔和了起來。
斯內普把酒杯放到了一邊,把德拉科半拖半抱起來,有什麼溼潤的東西劃過他脖頸的面板讓他有片刻的怔忪——溫溫軟軟的,神經末梢發麻的感覺。這時候壁爐的旁邊一道暗門自動開啟了,斯內普閉了閉眼去掉心頭的異感把德拉科扶了進去。那扇門的後面是他的臥室,即使已經成為了霍格沃茲的校長斯內普還是習慣於安睡在城堡的地底,現在他把他已經成年的教子安置到了中央的床上,脫掉鞋子蓋上被子。
做完則一切斯內普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了床頭,不自覺地打量起正躺在床上的青年。太過瘦削了,斯內普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過往的被他刻意壓制在腦海深處的許許多多不由自主地在他眼前緩緩浮現——
從稚嫩的嬰兒到天真的幼兒,從傲氣的少年到絕望的青年,然後在不經意間回來了變成了現在這樣的一個德拉科。馬爾福——遊刃有餘地遊走在懸崖的邊緣,固執堅強還帶著些許孩子氣。在他缺失是的那三年裡成長了啊,他的教子。斯內普彎下腰將青年額前的頭髮擼到耳旁,然後在一室的靜默中轉身離開手撫著脖頸。
門“咔噠”合上的瞬間,原本應該陷入沉睡的青年猛地睜開眼睛,臉頰緋紅,目光閃爍。左手慢慢地滑到唇間,碰到了是不是,雙唇滑過那人面板的時的觸覺,就像是心臟跳到最高處被人狠狠地砸落,右手死死地抓著正躺著的那個人的被子。枕頭、被子、甚至空氣,到處都是那個人的氣味,他被包圍了,徹徹底底地。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