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在肩膀上有一副翹著的肩甲,雙手空空也不帶任何法器,只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可惜我對手印沒什麼研究,若那老道在這裡,或許還能找到些線索。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模樣的造像。”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一時又說不出來。我問阿二:“二哥,你剛才聞到什麼味兒沒有?”
“什麼味兒?”阿二使勁抽動了幾下鼻子,聳聳肩膀,“沒有啊?”
我再使勁聞了一下,臭味果然消失。“奇怪了……”我嘀咕道。
“怎麼了?”阿二問我。
我搖搖頭,覺得這裡處處透著邪異,而且這地方已經久沒人供奉修葺,估摸著吃香火的也不是什麼好神仙,更斷定此地不宜久留。
“走吧,他們不在這裡了。”我說。
我跟阿二又在廟中轉了一圈,仍然一無所獲。臨出門時,我看著小熊在柱子上撒的那泡尿,心裡不免惴惴,它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兒啊!
“走吧……”阿二背起槍往前走去。我跟在後面走了幾步,只覺得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渾身肌肉劇烈痠疼。晚上在樹上待了大半宿,又追著小熊一直跑到這裡,剛才一番驚嚇、折騰後,後遺症全部爆發出來。
“還行麼?”阿二回頭問我,“不行你就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們去找,一會兒再下來接你。”
“還能行,”我咬著牙把槍當柺杖拄在地上,“走吧。”
阿二拿著一把砍刀在前面開路,我拖著腿在後面跟著。漸漸從海那邊的方向飄過來一陣霧,一時間身邊的能見度只剩下五米左右。
“媽的,快入冬了還這麼多霧。”我有些煩躁地抱怨著,在霧裡怕是更難找出線索了。我在對講機裡問了一下其餘人的情況,老九阿十五已經快到山頂了,還沒有任何發現;王富貴他們則沒有上山,只在下面轉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收穫。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前面的阿二突然停下,口裡嘀咕道:“怎麼又回來了?”
【2】
我緊走幾步趕上他,斜倚在旁邊的大樹上,喘著氣問:“怎麼了?”
“你看,”阿二指著在霧氣裡若隱若現的建築,“咱們又回來了。”
馱著碑的贔屓,破舊的廟門,出現在我們眼前,我甚至還能感覺到小熊那泡尿水漬未乾。這怎麼可能?我們剛從廟裡出來,可一直是往上走的呀!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鬼打牆?
倏地我腦海中飄過那顆“人頭”,特別是那雙怒目圓睜的眼睛,空洞而詭異。我突然打了個冷戰,難道我們真的招惹到“它”了?
“進去看看!”阿二提著槍往廟門走去,我還沒來得及阻攔,他就已經一腳踏入了廟中,快步消失在門後。我顧不得多想,趕忙跟了進去。
霧越來越大,走進廟裡,已經不見阿二的身影。“二哥……”我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我心裡懊惱,這數字三兄弟整天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特別是阿大阿二,更加冰冷陰鷙,身上有一股血沫子味,總讓人不由自主地敬而遠之。要說起來,我倒更喜歡斜眼兒的阿十五一些。
我獨自在霧中轉了幾個圈,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好不容易辨清楚大殿的方向,我卻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異樣感,像有人在霧裡偷窺我一般。
我猛地一回頭,一道黑影嗖地在霧氣裡躥過去,像進了大殿。
“老羊?”我彷彿瞬間恢復體力,朝大殿追過去,口裡大聲喊道,“二哥,老羊進去了!”
還沒進到大殿,就聽到嘭的一聲槍響,槍聲在黑夜裡傳出去很遠,緊接著傳來幾聲打鬥聲,像有兩個人扭打到了一塊。
“操!別開槍!”我心裡一顫,怒叫著朝大殿裡衝過去。等我衝到殿中,打鬥聲已經停止。大殿裡又比先前暗了許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