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灰的桌櫃。
“十九,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就叫十九,沒有名字。”青年抬頭,咧嘴笑。
“哪有人就叫十九的?你騙人吧……”她想了下,歉然笑道:“對不住;。你不想說,一定有難言之隱,我不該問的。”
青年的臉皮很輕微地扭曲一下,恨恨地極小聲嘀咕:“當然是;難言之隱,好在只有兩年,忍忍就過去了,不然日後重回江湖,叫人知道唐氏三傑之一在善堂做白工,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十九,你、你說話……”
“啊?我已經這麼小聲了,你還能聽得見?莫非你也是深藏不露的高、咳……咳i咳!”
小扇已經退到婚外,勉強笑道:“我是想提醒你,你把灰揚得太大,又一個勁兒說話,會嗆著的。”
“你怎麼不早提、咳咳,提醒……”青年憋的一口氣終於衝出來,“好傢伙,比十六研製的『一獨嗅』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沒有毒。”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我習慣自言自語,羅姑娘你不用理我。”青年又是咧嘴一笑,心裡卻想罵,他為什麼要為別人的過失補償,耗費他的大好年華啊?!
小扇向房裡看看,揚起的灰塵還懸在半空不肯下落,看來只好回來再擦了,將布巾隨意掛在門拴上,示意青年和她一同往外走,邊走邊輕聲說道:“這幾年來,村吧和這兒的幾處善堂都有很多你家裡的人幫忙,你們是樓四哥的朋友嗎?”
“呃、哦,算是吧。”他的臉有些僵化的跡象,誰跟這一家姓樓的王八蛋是朋友?!
“怎麼你們家的人都沒有名字?全都用數字稱呼,十九、十六、二十七、三十三……”小扇有趣地扳著手指,“你家的人好多,一定很熱鬧。”
“呵呵,是挺熱鬧的。”每批得赦回去的兄弟必定要好好教訓當年那個闖下大禍的混蛋,毒針飛刀鐵蒺藜袖箭黯然鉤銷魂爪燕子鏢霹靂火彈七步暗香……一吐心中怨氣,如今那個混蛋怕是已經兩年沒下來床了。
“可是好奇怪啊,怎麼你們都不按年紀長幼排數的?二十三大叔一把年紀,小十六卻好象只有十幾歲。二十七是和我差不多的姑娘家。”小扇邁過門檻,轉頭繼續道:“還好知道你們都姓唐,一定是大家族,叔伯兄弟姐妹都有,不然還以為樓三郎養的小鳥,一隻一隻都排了號……啊,我隨便比喻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別見怪!”
“怎麼會,樓家惟一的老實人,也只有羅姑娘你了。”剩下全都是又奸又滑的毒舌頭,比他唐家的淬毒暗器差不了多少,唐十九繼續習慣地將聲音壓得極低地自言自語:“有什麼怪,姓樓的一家子排行也讓我日思不得其解,看外表,樓五至少應該排到樓三前頭吧?”
小扇臉微燙,小聲駁斥:“什麼樓家人,我姓羅!”
“咦?你還是能聽見!”
門外停了兩輛馬車,一輛是早備好的,正準備接小扇出門,另一輛剛到,車簾半挑,一位青年,俊逸冷淡,清弱削瘦,正欲下車。
小扇趕緊跑過去扶住他,“林大哥,你怎麼自己來了,三哥呢?”
林彥就她攙勢躍下馬車,淡淡地道:“沒有他,我便不能單獨出門了?事事靠人,將來日子怎麼過?”
小扇瞧得心驚肉跳,“你、你慢慢下車,幹什麼往下躍啊?天一直陰著,怕是要一下雨,你的腳痛又要犯了吧?我叫人找三哥來給你推拿。”
“他的腳有毛病嗎?不缺不損,裝什麼虛弱!”馬車邊,一位勁裝貌美女子不屑地哼著:“進門轎、出門車,我還以為他沒有腳,原來能跑能跳的。”
林彥淡然地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廿七,原來你跟著來的,那我還放心些。”小扇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