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圓了眸子,咬牙切齒地凝視著南夜俊美卻僵硬的臉上,“你何時能不如此神出鬼沒?”險些嚇出她的小心肝兒來!
南夜黝黑的眼眸飛快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一板一眼道,“是主子缺乏警惕性。”好小子!竟將緣由歸咎到主子身上了!
揉了揉眉心,推開擋在面前健壯的身姿,朝院子內的屋子走去,“什麼那兩人?”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果然明顯,每每看著南夜挺拔健碩的身軀都嫉妒不已!
“酒樓。”簡潔明瞭。
沐傲天停止了步伐,扭頭看向南夜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頗有幾分暴躁,“我有說要抓來嗎?”
“有。”
得了!睜眼說瞎話都學的如此精闢!
“我何時做過這樣的決定?”隱隱有些抓狂。
“前日。”
“我沒有。”
“有。”
“沒有!”
“有。”
“都說了沒有!”
“有。”
“你近來是欠缺調教吧?”
“有。”
“今夜你侍寢!”
“……”
··、這究竟叫個什麼事兒啊!
自從宴席回來,除卻與南夜耗費了點時間的幼稚對峙,沐傲天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臥在暖和的榻上睡上了一個安穩覺後,便應著南夜那張彷彿戴著劣質麵皮僵硬的俊臉,匆匆來到柴房。
剛至門口,入耳的是兩人清晰而又令人哭笑不得的話語。
“你說那面癱究竟把我們抓來做什麼?這都好幾天了還沒個動靜!”
“擔心個什麼勁兒,反正現在也沒缺斤少兩,還有好酒好肉的伺候著,比起和你一起坑蒙拐騙的那點銀子,還不夠一天的溫飽呢。”
“雖然是這樣,可難保在這會是安全的啊,何況我們現在還身處柴房……”聲音頓時興奮起來,“老子是第一次住在柴房!人生的第一次!”
沐傲天嘴角抽搐異常,原本伸出去打算解鎖的鑰匙迅速轉了個弧度,落在掌心,側耳細聽起來。
心虛摸了摸鼻子,雖然這樣看起來實在不雅,不過這是她的地盤,誰又敢說什麼?
“嘖嘖,上回住在牢獄裡也沒見你這般興致高昂。”
“那不一樣!”聲音不屑道,“那地方太熟了!”
“……”
這都是哪來的奇葩啊!
沐傲天彷彿被五雷轟頂了一般呆滯,她當初真的說要抓這兩人來嗎?做出這樣不明智舉動的人真的是她嗎?!
何為百感交集,如今倒是體會得透徹!
聽著屋內唧唧歪歪的聲音夾雜著啃食的大快朵頤聲,沐傲天勉強牽起一抹扯笑,緩慢而又優雅的抬起一條腿,直到笑容僵硬到無法維持的一瞬間猛地一蹬,其力如排山倒海連綿不絕!蘊含著深厚雄偉的氣魄和異常凌然逼人的氣質直逼二人!
每當日後二人想起今日所見,皆唏噓不已!
可不就是因為這煞氣凜然的一腳嗎?!他們就上了賊船!
不由得感概萬分,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啊!
待解決完這令人抓狂的二人,沐傲天才滿意的收了手,翹著二郎腿坐在從雜物堆中抽出的木椅上,斜睨著下方鼻青臉腫的二人和滿地菊花殘的碗碟飯菜,瞥見自個兒鞋尖上的一條油花花的青菜,蹙著鼻子。
該換鞋了!
“你們誰是‘天下通’百里達?”頗有些嫌惡的看著早已分辨不清模樣的二人,瞧著依舊青蔥纖細的玉指,頓生不解。
手很好,沒有擦傷,下手不是很重!怎麼就轉眼面目全非了?
是裝的吧?!嗯!一定是!
沐傲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