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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以峻下樓時,何以勛已經成功踹翻了一張玻璃桌,一腳沒踹壞,還想著再補上一腳。結果那一腳還沒下去,就聽何以峻大喝一聲:&ldo;何以勛!你在搞什麼鬼?!&rdo;

何以勛停下腳,默默站在那裡不說話。何以峻看他這樣,責備的話也不說了。直接示意秘書帶人收拾現場,並一把揪住肇事者,帶往樓上。

&ldo;我說小勛,你發什麼瘋呢?&rdo;好幾年沒叫過的小名,就這麼從何老大嘴裡吐了出來。只因為很久沒看到弟弟這麼不堪的樣子了。

何以勛憤憤抬頭,眼圈泛紅。&ldo;哥,你說我哪點不好了?&rdo;

&ldo;呃……&rdo;何以峻扶額,真要讓他說,弟弟哪裡都挺好的,自己孩子看著親嘛!可要是以一個外人的眼光……他家弟弟還很難說沒有缺點。不過,現在不是找茬的時候。&ldo;哪裡都挺好的,出什麼事了?&rdo;

於是何以勛balabala把遭張建國嫌棄的事添油加醋講了一遍。這套話一說完,何老大的臉色就變了。吼!他何傢什麼門第,還輪得到一個小職員嫌棄?轉頭看看他弟,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要不是他家小勛死心眼看上了張二寶,他怎麼可能屈尊去和一個小保安同桌吃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到要看看誰敢跟他何家人叫板!

這邊,攻防戰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那邊,張二寶正在鄉村裡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離開柳樹屯將近三年,一切都變了。家裡的老房子因為一場暴雨塌了半邊,根本就不能再住人。雞場還在出租中,也不能去。濤子見了他非得把他拽家去,可是人家都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了,怎麼著也不能不識相。所以,唯一的住處竟然是劉一舟的小花圃了。

小屋還維持著何以勛離開時的樣子,劉一舟是勤快人,小屋和花圃都收拾的像模像樣,老黃牛老老實實臥在樹下,見了他就哞哞的叫。看到他回來,劉一舟愣了愣,然後就歡喜地把他迎進屋裡,拍胸脯保證他愛住多久住多久。可是,張二寶越來越覺得,自己在柳樹屯像個過客了。

就這麼安頓下來,有時候還到隔壁去看看雞。雞場是租給一個叫王二狗的本村人,此人精明能幹,又有經濟頭腦,小雞場經營的紅紅火火,已經計劃著要再蓋一排雞房了。張二寶看著他忙裡忙外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羨慕起來。然而,走出去就再沒有回頭路,一想到這裡,眼神又暗淡下來。

村裡的生活很簡單,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從繁華的城市回到村裡,張二寶竟然還有一點不適應。他慢慢地體會到,為什麼一開始何以勛對小屋樣樣嫌棄,事事看不順眼。可能從小生活的環境太奢華,一瞬間由天堂穿越到鄉村,那落差沒讓何以勛落荒而逃,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每天,幫劉一舟放過牛後,他就再沒什麼事幹。這麼多年,終於開始有時間思考以前和現在。也有時間,去想他和鄭默,和何以勛之間的問題。

法式餐廳,包廂。

張建國和何以峻對面而坐,氣氛緊張。

為了彰顯誠意,何以勛把他哥給搬了出來。當然啦,為了表示一下對未來親家的重視,更為了在氣勢上壓人一頭,何以峻特地挑選了市裡最好的法國餐廳。

不過,張建國顯然沒有在高階餐廳吃飯的心思,一上來就直奔主題。&ldo;你們到底要幹什麼?&rdo;

&ldo;張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建國。&rdo;何以峻坐在那裡,架子端的十足。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總帶著一股傲慢。

&ldo;你隨便。&rdo;張建國不置可否,心知自己和對方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