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就像是兩尊惡獸,在下邊打鬥,隱隱還有嘯聲傳來!
不過片刻,風平浪靜。只聽“嘩啦”一聲水響,那黃龍又鑽出了水面。
老者見只有黃龍出來,以為玄敖已然無幸,正待喝罵,豈知仔細一看,玄敖卻是騎在了黃龍的頭上。
二者之中,玄敖神色如常,那黃龍卻垂頭喪氣。再加上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頭上還有幾個大包,想必在水下被玄敖打得不輕。
玄敖跳上堤岸,說道:“這次幸虧你是遇上了我,若是遇上其他大神通者,只怕性命也難得保全。聽我好言相勸,不可再興風作浪,禍害生靈!且另尋居所去吧!”
黃龍被玄敖打怕,對他的話卻是不敢不聽,只是仍然嘀咕道:“待日後我修的神通,再回來尋你,也要報了今日之仇!”
玄敖笑道:“你這小龍,好不知事!神通再高,也要知天道。若是倒行逆施,必有大禍加身!你使得大河水漲,生靈受難,便是罪過,該得報應,卻與神通無關。”
黃龍猶自不服,嘀咕道:“我聽說天道之下,聖人為最,也掌管天道。如今我便去尋一聖人拜師,日後相見,也要將你打倒在地,看你還有何說!”
玄敖不耐道:“你便是拜聖人為師,終究還是一理。休得??攏?宜偃グ桑 ?p》 黃龍見他又揚起拳頭,不敢停留,連忙去了。
這條黃龍這一去,歷盡千辛萬苦,還真的拜了聖人為師,這便是後話了。
那老者見玄敖解決了人族水患,歡喜不勝,與他回到人族,又在族中傳揚了此事。頓時所有人族,都將玄敖視為勇士,滿懷感激,盛情款待。玄敖在人族招待之下,又盤桓了數日,只是頗為受不了這火樣的熱情,終於找個機會,偷偷溜走了。
這一走,便一直出了后土娘娘的管地,到了共工的地界。
此地與后土娘娘的地界,卻是截然不同,處處透著一股緊張的意味。
此時共工正與祝融相爭,雙方大小戰事,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早已經由地盤之爭,變成了意氣之爭、臉面之爭。雙方屬地之內,都是兵兇戰危,以擊敗對方為第一要務,卻哪裡還能關心其他各族的死活?
玄敖行在路上,見正有一隊巫人,結伴而行,邊走邊聊,似乎在說兩大祖巫的戰事。他眼睛一轉,便貼了上去,假裝與其同行,實際卻在仔細傾聽他們談論。
只聽一個巫人說道:“如今祝融部族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敢打到我們這裡來。這次我們一定要把他們狠狠反擊了回去,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另一個巫人說道:“正是!如果我們這裡都變成祝融部族的領地,那我們共工部族,真的是沒有立足之地了。我聽說我們族長已經聚集精銳,過幾天就要在大河邊上與祝融部族做最後一番對決,也不知道到時候勝負如何。”
他旁邊的巫人卻沒有興奮之情,說道:“如今祝融部族勢大,將我們共工部族逼得越來越緊,只能不斷往北遷徙。若是我們共工族有必勝的戰力,早已將祝融部族的巫人趕回南方去了。所以依我看,這次大戰我們只怕是勝算不大。”
一個年青的巫人忿忿說道:“不管那邊戰況如何,若是有祝融部族的巫人敢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卻絕對要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其他眾巫族都是同聲附和。
一個稍微年長的巫人嘆息一聲,說道:“巫族起了內亂,誰勝誰敗,都不是好事。唉,自己家的事情,怎麼這些族長們也不好好商議一番,妥善解決,卻眼睜睜看著這番內亂!”
又一個巫人說道:“聽說東南方的幾大部族,也在互相爭戰,也不知道情況是不是比這裡還嚴重。我估計是咱們巫族的十二大族長,都忙於管理自己的事務去了,卻沒空來管其他部洲的事情。”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