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帶回去再解決吧!
晉漁伸出右手按在秦鯉額頭,他的右手散發羸弱的光芒,三昧真火漸漸散去,一個被燒爛的人形出現在他的眼前。
秦鯉的模樣十分恐怖,但晉漁卻毫無反應,他又抽出腰邊的軍刀,準備將秦鯉的腦袋砍下。
“小魚兒,小魚兒。”敦厚和善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晉漁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將軍刀甩向聲音的來源處。
“小魚兒做得好!小魚兒做得好!”一隻兔子,準確的說是一隻長了人頭的兔子,它饒著插在地上的軍刀歡快地跑著。
“閻叔叫你來的?”這東西還是這麼討人厭!晉漁很想一刀宰了這隻人面兔,“再轉一下試試?”
“閻叔沒叫我來,是我自己來的。”人面兔說話的聲音聽著讓人覺得親切,但它的話卻讓晉漁的眉頭越皺越深。
“知道了,我收拾下就走。”晉漁走到人面兔身邊,一腳將它踹開,俯身欲拔起地上的軍刀
“閻叔說這隻殭屍一定得死,小魚兒快殺了他,小魚兒快殺了他!”人面兔被踹了一腳,它那張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歡快,“這隻殭屍一點也不重要,殺了他,殺了他!”
“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晉漁的臉上帶著獰笑,他的獨眼盯著人面兔,手上的軍刀輕輕地刮過地面,“我一直想知道你是不是真那麼好吃。”
“我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人面兔的臉上流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但它依舊笑著,笑著說謊。
晉漁從不放過任何一隻有危險性的黑暗生物,但今晚他得破例
閻叔要這隻殭屍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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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他是一塊冰冷圓盤,身處在無數光點包圍之中,他不斷地吸化著那些光點,年復一年,每次當他吸收光這些光點之時,總有幾個面容模糊的人,帶來新的光點讓他吸收。
這好像是他的工作,吸收這些光點,然後融化他們。
很沉悶無聊的工作,直到有一天,沒人再送光點來了,他處於這個靜默的空間,很長的年月,長到秦鯉感覺快要失去了自我,他就那麼處於一片虛無之中,等待最後的消亡。
“要出去嗎?”
夢裡的他聽到的第一個聲音
“我帶你出去。”
自問自答的聲音,夢裡的秦鯉跟著這個聲音離開了虛無的空間,當他想看清那個聲音的源頭時,夢裡的世界又再度變化了。
他是一個人,他跟著另外一個人一直走著,揹著身,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他只感覺自己的四周開始出現一個個身影,這些人同樣面容模糊。
模糊,卻又熟悉。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邊的人又一個個消失了,直到最後,剩下了四個人。
走在最前頭的人第一次回過了頭
“再見啊。”
秦鯉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的樣貌,眼前的人就已如同一面鏡子破碎
夢,醒了。
“崑崙!!!!”不甘,憤怒,洶湧而起的感傷讓他驚醒,秦鯉坐起身,他莫名地喊出這兩個字,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他的耳中只聽到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一點也不恐怖的夢,但卻令秦鯉感到恐懼,他喘息著,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
一個小房間,空空蕩蕩,他就坐在這個小房間的床上,左右看看,有一面窗,窗戶上的玻璃全部破裂。
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秦鯉滿腦子疑問,他應該是被那個獨眼小子殺了才對!
是夢嗎?秦鯉想將一切都歸結於惡夢,自己這些日子所遭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