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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了,自從再遇謝箏之後,兩位姑娘幼年時相處的模樣,她也一點點慢慢回憶起來了。

一張床上歇午覺,小腦袋湊在一塊說蕭臨和陸毓衍的笑話,街上哪家的點心好吃,哪家的大廚最近又換了新手,只要是一起待著,就有說不完的俏皮話,聽得邊上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不是親姐妹,卻比親姐妹還要好。

當時種種,許嬤嬤想起來就不住感慨,一眨眼幾年過去,物是人非,蕭嫻還是蕭嫻,謝箏卻家破人亡,頂著個丫鬟身份生活。

連鬥嘴扔引枕,都要顧忌著不叫旁人看見。

真真是……

許嬤嬤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道:“姑娘,該過去素芳苑了,夫人正等著呢。”

蕭嫻嗔了謝箏一眼,咬著牙道:“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謝箏笑個不停:“姑娘做買賣可千萬瞪大了眼睛,莫要做虧本生意。”

送了蕭嫻出去,謝箏回屋裡收拾了一番,這才往前頭去。

蕭府角門外頭,松煙和竹霧已經候著了,另四匹高頭大馬,逾輪也在其中。

謝箏上前拍了拍逾輪的脖子,馬兒得勁,哼哧哼哧呼著氣,蹄子在地上刨了刨,一副與謝箏親暱模樣。

竹霧笑了起來,道:“姑娘可真是喜歡黑馬,在鎮江那匹也是通體烏黑的,當時……”

謝箏摟著馬脖子聽竹霧說事,還沒說到要緊處,竹霧卻突然頓住了,縮著脖子憨憨笑了笑。

她轉頭一看,果不其然,陸毓衍剛從裡頭出來,背手站著。

陸毓衍沒有出聲打斷,但竹霧不敢說了,他家爺那淡漠的眼神,直瞅得他後背發涼。

謝箏輕哼,這人自個兒不說,還不許別人說,真以為她不知道嗎?

嗚,她是一知半解,心懸在半空,幸虧她不是個風風火火的急性子,不然真是要命了。

陸毓衍神情自若,翻身上馬,與謝箏道:“先出城去河邊看看。”

謝箏頷首。

教坊司之中,無論是奉鑾司樂,還是戲子樂伶,大清早都不見得起來,想問話都尋不到個人。

四人策馬從南城門出去,直到河邊才停下。

河面不窄,差不多有兩人深,日光下波光粼粼,正如楊府尹說的,河中並沒有能刮傷宋玉瀾的石塊。

昨日發現浮屍的喧囂已經散去,河邊三三兩兩的村婦在清洗衣服,只在言語中談及那女子,連聲說著可憐。

謝箏到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狀況,四人便往上游去。

這河水漫漫,上游水淺,並了山上下來的幾處溪水山泉,到了城門外才有些聲勢。

因著有幾處分支,一時之間並不好查,衙役們昨兒個提著燈籠夜尋,今兒個天一亮又來檢視。

陸毓衍和謝箏在水邊遇見了古阮幾人。

“有收穫嗎?”陸毓衍問道。

幾人面面相窺,頗有幾分猶豫,還是古阮與陸毓衍熟悉,開口道:“看了幾個地方,應當是前頭林子邊扔下水的,我們在林子裡的矮樹叉上找到的這個。”

謝箏湊過去看,古阮的指尖捏著一根鵝黃色的細細的碎布條。

她記得,宋玉瀾身上穿著的是一條鵝黃的襖裙,大概是被人抬到林子裡時,衣料叫樹枝給勾住時扯下來。

陸毓衍順著衙役們手指的方向看去,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低聲道:“我記得林子邊上不遠,是安瑞伯府修的莊子?”

一個衙役苦著臉點了點頭:“陸公子,我們哥幾個盤算了,那邊上沒別的人家了,就安瑞伯的莊子,從裡頭出來到河邊扔下水,距離上也說得通,這布料也是在莊子到河邊的路上發現的。可那是安瑞伯府啊,就靠這麼點因由,別說是我們幾個了,您讓我們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