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了。
玉瀟然這一番十足十的派頭,自是沒注意到身後阿卓娜滿足且略帶戲謔的眼神,如果玉姑娘再次回首,她一定會發現,這個眼神十分熟悉且欠揍。
一時半刻玉瀟然察覺不出,久了玉瀟然就會發現,這兩日,阿卓娜說話比以前多了,而且每每一談到天行太子,這個草原女子都十分興奮地問來問去,讓玉瀟然很是疑惑。
玉瀟然留了個心眼,每天清晨阿卓娜來伺候玉瀟然梳洗的時候,玉瀟然都是自己簡單地將自己頭髮用緞帶束在一起,今日玉瀟然剛拿起梳子,便對著鏡子道:“阿卓娜,記得你以前梳的那個雙平髻很好看,今日你給我梳理一下吧!”
銅鏡中正洗手巾的阿卓娜的身影一頓,隨即阿卓娜轉身,對著玉瀟然恭敬略帶笑意道:“姑娘束帶挺好看的,怎麼想起梳髮髻了!”
玉瀟然眼神玩味,目不轉睛地看著阿卓娜,阿卓娜也巋然不動,任由玉瀟然打量,玉瀟然看著阿卓娜坦然的神色,眼中漸漸升起迷茫之色。
“稟姑娘,管家有要事要與阿卓娜相商!”門外突然響起侍衛的聲音。
玉瀟然暗罵,老不死的,老牛吃嫩草,剛欲起身,眼前忽然身影一閃,阿卓娜聲音自門口傳來:“啊,是的,奴婢想起來了,昨日管家說殿下有事情交代,奴婢去去就回!”
玉瀟然看著眼前那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腦中靈光一現之後,先是覺得不可思議,繼而是震驚地張大嘴巴,最後玉姑娘回憶了一下近日來阿卓娜的種種表現,五味雜陳的表情輪番湧上面色,最後匯聚成波濤洶湧的笑意,繼而便趴在梳妝檯上哈哈大笑起來。
接替阿卓娜的小侍女戰戰兢兢進門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這兩日每日清晨起來都會砸壞東西的未來王妃竟一改常態的正捧腹大笑,侍女慌忙大驚失色,唯恐未來主子哪裡不對勁自己擔待不起,哆哆嗦嗦道:“姑姑娘……您您……沒事吧?”任性首席別亂愛
玉瀟然努力止住洶湧澎湃的笑意,也哆哆嗦嗦道:“沒沒事……只是想起以前一件趣事……嘿嘿……你先下去吧嘿嘿,這裡不用你侍候了,有事我會叫你!嘿嘿……”說罷,也不管這侍女如何,又開始接連不斷的笑開來。
小侍女似被主人笑意所感染,暗呼一口氣,還好沒事兒,隨即也擺出一臉笑意恭敬退下。
正樂呵了半晌的某人,突然敏銳的察覺到後背有人,來不及有所反應後頸突然一悶,毫無預兆地,某人滿面的笑意還未褪盡,更來不及罵一句“王八蛋,有完沒完”便眼前一黑不醒世事了。
很顯然,倒黴透底的玉小姐,再一次在綁架中綁架。
只覺得後頸生疼的玉瀟然費力地睜開雙眼,沒有內力,入目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微微起身抬起手準備揉揉後頸,卻是手腕一緊,隨即“嘩啦”一聲重物與石頭撞擊的聲音響起。
某人憤怒加無語。
前一刻還做著高高在上錦衣玉食高床軟枕的未來王妃,下一刻醒來卻變做了睡在冰涼石板手戴鐵鏈的階下囚。
“喂,有沒有人啊?”玉瀟然摸不清楚狀況,試著向四周喊到,“有沒有人啊,抓我來做什麼,總要露個面吧!”
回應她的卻是連綿不斷自己放出的回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孤獨地飄蕩許久又沉寂下去,顯然沒有人像上次她被劫醒來一般道一聲“醒了”之後與其侃侃而談,聽這聲音,倒像是處在密室之中。
玉瀟然眉頭緊皺,到底是誰劫了自己來?不殺,不質問,不嚴刑烤打,不談交易目的,甚至連句話連個人影都沒有,好像就這樣將她放在這裡不管不顧,巨大的恐慌突然在黑暗中第一次湧上玉瀟然的心頭,一無所知往往是最可怕的,不知對手是誰,不知是什麼目的,不知要幹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所能做的,只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