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無好處,反倒要多分出精力來治理,皇兄在時,我便有意將懷然分割出去,作為獨立諸侯國,但想著沒有合適的人選也就作罷,如今用懷然換來十萬精兵,倒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月兒,這件事倪作德很漂亮,叔叔很佩服你有如此魄力!皇兄果然沒有看錯人!”
玉瀟然輕輕一笑,略去心中隱憂:“月兒還在擔心叔叔怪月兒莽撞呢,未曾想叔叔竟與月兒想到一處去了!”
“哎,叔叔是臣子,臣子只思慮臣子之憂,若你父皇在世,恐怕是寧願扼守懷然,也不願將之拱手相讓!”赫連成擺了擺手,“而你如今懂得舍輕就重,叔叔心中自是十分寬慰!”
臣子只思慮當下之憂,而作為一國之君,自然不會輕易將手中土地割據,不僅僅是一片疆土問題,更是一個國家的威嚴所在,一個帝王最不可退讓的底線,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一個久居高位的皇者,是斷不會輕易做下如此決斷的。
身處高位,有時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不是萬事,都能用常理來衡量的,玉瀟然如今體會不到,正是因為她還不是一國之君,正因為如此,她也能屈能伸,可進可退。
其中道理,她又豈會不知,她見赫連成如此,心中隱憂自然也漸漸消退:“不過是去區區一片疆土而已,卻能挽回如今大局,月兒何樂而不為!叔叔能放得下,月兒自然也可以!這件事既然叔叔沒有異議,那便就這麼定了,麻煩叔叔提前交代下去,五日後,鈺經的十萬大軍會入境!”
“你放心吧,過後我會讓楚關吩咐下去!”赫連成點點頭,“現在還是商議一下明日之事吧,事態緊急,只有兩天時間了!”
眾人湊在一起商議過後,夜已深了。
第二日,俾樸關內,一座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寺廟前。
“打聽好了沒有,是這頂轎子嗎?”玉瀟然一身道袍,捋著下巴上一撮山羊鬍子,神情高深莫測,坐在事先擺好的桌案之後,前方是熙熙攘攘的前來進香的百姓,身側掛著天定神算的招牌,儼然一副江湖算命先生的打扮,細細看去,倒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範,她看著遠處簡樸的四人小轎,問著身側的小黑。陛陛陛下
小黑麵無表情站在玉瀟然身側答道:“打聽清楚了,裡面便是尤一的夫人,此人每隔三日便會來這寺廟內禮佛,風雨不改!”
玉瀟然點點頭,看著愈來愈近的轎子:“塔雅思也該現身了!你先去吧!”
她話音剛落,遠處便由遠及近傳來淒厲的啼哭聲:“你個江湖騙子……嗚嗚……你還相公的命來……我今天非揭開你這個江湖騙子的真面目不可……”
這聲啼哭突兀地從不遠處響起,眾人駐足循聲望去,只見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挑面目清秀普通農婦打扮的婦人由遠及近跌跌撞撞跑來,然眾人還未曾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便只見那農婦便二話不說一把掀翻了道路旁一個瘦弱的算命先生的桌案,指著他的鼻子便破口大罵:“騙子,你這個騙子,你還我相公命來!”
玉瀟然眼中劃過一絲精光,面色不變幽幽起身,似是一點也不驚慌:“這位夫人,有話好好說,為何偏偏要掀了老夫的攤子,這是何道理啊?”
“哼,掀了你的攤子!”那農婦摸一把面上的眼淚,吸一口鼻端的鼻涕,絲毫不在意眾人略帶厭惡的眼神,惡狠狠道,“我還要拉你去官府呢!你這個騙子,我要你一命償一命!”
她說著,便抬首去抓玉瀟然,手上的涕淚盡數糊在她的袖袍之上,讓她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皺,被那人拉扯幾步便止住去勢,看了一眼已經四周漸漸圍了過來的眾人和已經停下的小轎,面上一臉正派:“這位夫人,有話好說,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未免叫人看了笑話!”
“有話好說,你說的倒輕巧,你倒是好說話了,可我那苦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