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衙役捕快,一律革職回家種田。
既然這首詩都傳到了武烈陛下的耳朵裡,自然也到了無夜太子的手中。
此時,成天殿密室裡,無夜太子與一眾親信正在密會。
墨君無和段九霄等人雖然很受無夜太子的青睞,但畢竟還沒有得到無夜太子足夠的信任,依舊沒有能夠來參加,整張桌子上坐著的還是原班人馬,二十多個人,恰好可以將整張桌子坐滿罷了。
坐在石桌最中央的無夜太子抬了抬手,晃了晃手裡抄錄了那一首反詩的紙說道:“各位都看一看吧,各抒己見,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
“殿下,您這樣拿詛咒當今陛下的反詩來給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品評,真是叫我們難做啊!”薄夫人薄冰手裡捏著那一張寫著反詩的紙張,巧笑嫣然,似乎是在與無夜太子開玩笑,又似乎是認真地說道。
“是啊,殿下,您這樣是不孝啊……”花魁也是在一旁插科打諢說道。
無夜太子才不會相信這兩個人媚骨天成的女子是在跟自己一板一眼的說教,當即把臉微微一沉說道:“花魁,薄冰,你們不要胡鬧,都說說看這一首反詩吧!”
花魁對面坐著的,一身鎧甲的燕離城抬起眼來看了一眼那反詩,隨即冷哼說道:“殿下,這一首反詩,感覺像是故意拼湊而成的,只不過是為了突出最後一句話罷了,以我之見,就是一篇誹謗陛下的反詩,全無半點稀罕之處,又有什麼好研究的?”
燕離城身邊的幾人也都紛紛附和,只有一旁坐著的幻鬼,陰森森地笑了笑,不說話。
尹媛似乎想到了什麼,與龍天賜對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不過這一切又豈能逃過無夜太子的眼睛,他看了尹媛一眼說道:“尹媛,你想到了什麼便說吧!本宮不會怪罪你的。”
尹媛看到無夜太子問了,於是點點頭回答道:“殿下,尹媛其實也沒有想到什麼,只是感覺,這件事情,是不是太湊巧了一點?”
“湊巧?”
尹媛轉了轉眼珠,臉上流露出思考之色說道:“秋風蕭瑟涼,說的正是我們現在這個時節,而如今殿下與臨溪王從上次人魔殿的事情之後,一直對峙到現在,足足兩個多月,依舊僵持,卻突然出了這樣一位異人,尹媛感覺似有所指!”
聽得尹媛這樣一說,旁邊的薄冰也是掩口笑道:“尹媛妹妹果然聰明伶俐,我都沒有想到,是啊,如今正是遠人辭行歸家之時,‘總堪別離傷’,不也是說的現在嘛……難道‘燕山新晴雪,五穀熟稔忙’說的是要出事的時間不成?”
話音落下,燕離城臉色一變,嚴聲呵斥道:“薄冰,你這就是婦人之見,妖言惑眾,如你這般拿了一首反詩就疑神疑鬼的,以後能做得什麼事?”
“小女子也不想做什麼事啊……”薄冰似乎是本來就與燕離城不睦,直接把嘴微微一咧,似笑似嗔反駁道:“哪裡像燕大人,想要出將入相,建立不世之功勳哪!”
“好了,離城,你不要打斷他們的討論,讓他們繼續說!”無夜太子似乎也對燕離城的囂張跋扈,有點反感,但毫無疑問,從燕離城坐在身邊,支援他的人來看,密室之中的心腹,除了幻鬼互不相屬,尹媛和龍天賜獨身事外,隱隱約約是分成兩派的,那就是燕離城和花魁。
這兩人無異於無夜太子的左右手,顯然都很重要,但又不能獨大,所以無夜太子才會讓他們相互牽制,這已經是將朝堂上的御人之術,用到了手下的親信身上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