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拿起墜子,在夕陽的斜照下,代表德木運輸的白金船弦閃閃發亮著。
“給你的東西。”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不可以拔下來,這代表著你是我的人了!”
他的人——她因為這簡短的幾個字而心頭滿是甜蜜,只是不能理解……
“我媽媽曾經說過,她與我爸爸給我這條項煉,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把這個送給我的摯愛,以前我還在想,這女人的想法真是無可救藥的浪漫,但遇到了你——一切變得超乎我想象!”
他的話代表著預設允諾終身,張韶君不由得眼眶一紅,但目光觸及白金項煉,臉色卻一黯。
“為什麼是德木運輸的標誌?”
“因為這也算是家徽啊!”他的語氣有著難掩的驕傲。
她聞言,心中一突。“家徽?這明明是德木運輸集團的標誌!”
“沒錯!”他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條白金項煉共有五條,屬於德木運輸集團五位第二代接班人所有。”
“第二代接班人?”她幾乎不敢相信現在所聽到的。
“對啊!”龔朗軒微笑,“我的父親是德木運輸的創始人之一——龔百英。下個月我就要回到總公司的營業部工作,”他伸出手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他早從張韶君的母親口中得知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的辛苦,“以後你不會再受任何苦。如果你還想讀書,你可以回學校去,伯母的醫藥費我會負責。”
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雀躍,只感到心突然破了一個大洞不停的將她往下拉,痛苦正急速的將她吞噬。
德木運輸,為什麼偏偏是這家公司!她的父親原是這家公司的船員,卻因公殉職,她的母親至今都對這家公司不能諒解,若讓母親知道龔朗軒是這家公司的少東——她感到黑暗突然襲來!
“你怎麼了?”她的臉色霎時慘白,令龔朗軒一驚,“不舒服嗎?”他暗罵自己,以為是自己對未經人事的她太過粗魯。
“沒有!”她不自在的推開了他的手,“我只是想到時間不早了,我要快點回去看我媽媽!”
她太過慌張,以至於跌下了床。
她的舉動令他嚇了一跳。“韶君,有沒有怎麼樣?”
她感到淚水快要決堤,困難的吞嚥了口口水。“對不起!”拿著衣服,她慌亂的衝進了浴室。
龔朗軒不解,他滿心以為她會在得到他的承諾,和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感到開心,但她的反應卻全然不若他所預期。
即使不斷追問,她也只是表情陰鬱的沒有給他任何答案。
洪雪貞的病情急速惡化,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虛弱的戴著呼吸器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
因為生活的壓力,所以就算張韶君想再請假陪在母親的身邊,卻也不得不向現實屈服,只要一下班,她立刻第一時間回到醫院陪伴母親。
而今天,她提早下了班,無精打采的踏出電梯,正確點來說是她失業了。
因為公司失去了德木運輸的那筆訂單,一定要有人出面負責,而她——張韶君,一個不起眼的小菜鳥,由她來負起責任對其他人是最好的結果,所以她沒得選擇立刻捲鋪蓋走人。
不過她萬萬沒料到,龔朗軒比她更早了一步在病房裡守著洪雪貞。
“你來啦!”她有些不自在的跟他打招呼。
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她儘可能的與他保持拒離,他約她見面,都被她以太忙為由打了回票。
“對啊!”他專注的看著張韶君。
他的目光令她不安,她只好轉向病床上的母親。“媽,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洪雪貞點了下頭,氣若游絲的說道:“朗軒從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