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虎視眈眈的眾人,緩緩抬高一隻手掌——
“任何企業的運營策略,恐怕都不會當眾公開吧?”他意有所指地將眼神投向那個企圖欺負她不懂來套她話的記者,淡然的表情和分量十足的眼神,迅速表達出了“我可不是軟柿子”的訊息,果然成功地讓眾人暫時閉了嘴。他頓了頓,再度穩穩開口——
“雖然我太太可能無法立刻給到各位明確的答案,但是作為她的丈夫,同時也是[IN]服裝有限公司的CEO,我衛某人可以以開業四年來,公司市值增長32倍的實力向廣大股民保證——”
正當她為“我太太”這個稱謂而驟然心顫地抬起雙眸時,他在眾人期待的眼神裡篤定地繼續——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本人,以及整個[IN]的資產實力,都將是肖氏堅強的後盾!”
她一驚!雖然不懂,但她也知道他這是要把[IN]和肖氏捆在一起的意思,而如今猶如風中殘燭般的肖氏絕對是一顆不定時炸彈!和它捆在一起幾乎無異於自殺!這——
她趕緊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強硬地鉗制住,動作利落地一齊帶回了門內,徒留一堆剛受到震撼因而尚未反應過來的記者上躥下跳!
“你瘋了嗎!”她幾乎語無倫次:“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不和我商量就……我……”
“和你商量?”他自顧自朝前走著,聞言相當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不想和什麼都不懂的人商量。”
“我不能讓你這樣冒險!”她急得都快瘋了,只能無視著來來往往的護士和病人,用力扯住他的衣角:“你快回去和他們說!就說我們快要離婚了!剛才說的都不作數!”
他想往前走,卻沒想到她力氣還挺大,還真扯得他動彈不得。他只能哭笑不得地轉過頭來:“……你是想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我罹患精神分裂的報道麼?”
“總之……總之……”
“總之這件事就這樣了。”他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襬上扯下來,反手包進手心握緊:“我還要教你一些基本的運營常識呢,時間很緊,快走吧。”
沒走幾步,他卻再次受困,這次是她來自背後的擁抱,衝擊力之大讓他幾乎向前衝了兩步!她死死摟住他的腰,熱淚悄無聲息地湮在了他質地良好的西裝上,壓抑的嗚咽生生敲打著他的心臟,讓他疼痛不已。他無聲嘆息,費了好些力氣才成功轉過身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被淚水弄得一片狼藉的臉貼緊自己的胸口,在眾人的側目中,還她一個堅實無比的擁抱——
“幹嘛哭?”他的聲音帶著濃濃不悅:“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的實力?”
她劇烈地搖了搖頭,還是哭得太厲害,以至於完全抬不起頭來了。
“田如蜜,”他輕輕撫摸著她因為劇烈哭泣而抽搐的後頸,默默幫她放鬆著:“我說過要和你在一起,那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她頓了頓,忽然哭得更厲害了,暴雨般的淚水幾乎浸透了他的外套,湮進了他心底……
他頭痛地搓搓眉心,終於對她無計可施,只能頂住周圍形形色色的探究眼神和竊竊私語,在大堂中央,長長久久地擁抱她——
☆、【六十三】孤注一擲
肖定邦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甚至開始可以下床稍微走動兩步,田如蜜和衛庭賢這才得到些空閒去肖氏瞭解情況,可兩人同董秘還沒聊幾句,門外就傳來陣陣騷動。董秘一臉難色地勸他們別出去;可外面的聲浪已逐漸掀高到了讓她坐立不安的地步;她不斷以焦急的眼神詢問衛庭賢;他略微思咐後暫停了對話;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獨自步出了辦公室。
聲音的來源是隔壁財務部;一個身形魁梧;嗓門極大中年男子正在財務部不管不顧地嚷嚷;桌面上地上到處都是撕碎了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