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青春寫作組合:“花衣裳”,這個組合是非常成功的,三年的時間你們已出版了十二套書,並在少男少女中培養了一大批“花衣裳”的鐵桿讀者。那麼,“花衣裳”對你個人的創作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饒:花衣裳組合是我和我的兩個寫作夥伴美美、辮子一起創辦的,三年多來我們一直很努力。經營之道很簡單,就是用心和努力。組合對我們三人而言應該都只有利。它像是給我們插上了一雙翅膀,讓我們飛得更高更遠,同時也讓更多的人關注到我們。但是有一點要說明的是,我們的寫作始終是很個體的,不會因為組合而對自己的寫作風格有任何的改變。組合只是一種形式,對我們的文字沒有任何影響,相反,它能讓我們取長補短,看到彼此的不足。
彭:有媒體說,2004年是你的鴻運年,你自己的感覺呢?今年是你創作的高峰嗎?
饒:應該不會是(笑)。
其實這也是我對自己的一個期望。
我是從今年開始才更多地感受到寫長篇小說的樂趣所在。我認為一個作家寫作的黃金期應該是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我覺得我還可以做得更好。並且我對自己今後的寫作充滿了期待,我和我的讀者一起期待著更多的奇蹟發生。希望我可以做得更好。
彭:你的心態一直停留在十七歲。“我一路狂奔,渴望在擁擠匆忙的人群裡找到一個和我相似的面孔,她有和我相似的命運。我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生命的參照,何去何從,不再那麼倉皇。”《小妖的金色城堡》中妖精七七的這段心聲,也是很多十七歲女孩的心靈寫照。能談談為什麼你如此關注“孤單寂寞的十七歲”嗎?
饒:可能是因為我自己的十七歲吧,我在那個時候是個挺寂寞的女孩子,表面嘰嘰喳喳內心孤孤單單,我總覺得沒有人能懂我。在我十七歲的時候我渴望兩樣東西,一是在書架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本書,二是找到一個可以邊走邊談的朋友。那個時候的我沒有實現這個願望,所以我希望今天的我能夠給十七歲的“她們”這兩樣東西,希望我寫的書是她們要找的那本,希望我就是那個她們可以邊走邊談的好朋友。
彭:這種寫作存在的另一種“危險”是,用自己的青春經驗、青春記憶,來理解現在孩子的苦與痛,會不會不被認可?因為每一代都會有每一代不同的具體情形。能談談你是怎麼做的嗎?
饒:我從自己的十七歲寫到別人的十七歲,在這其中,我覺得最驕傲的是我能夠理解當下孩子的心態,我用我的心去跟隨他們,而且是真正地去懂得和了解他們。我跟他們的接觸非常多,平時我用網路和她們溝通,也會去學校跟他們見面。暑假剛一開始,就有全國各地的孩子住到我家裡來,跟我親密接觸,促膝談心。我覺得我是懂他們的,他們的愛、恨,心裡的雜亂和美好,我都深深懂得,這讓我的寫作變得更加的有意義,也讓我自己更快樂。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