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一瞬間,我完成了英雄救美的神話,眼前的一期完成了向二期轉化質的飛躍,同時一口不幸地鮮血噴出,先前忘記蒙上的臉部頓時感到被熱烘烘的液體濺到,心裡只閃過兩個字:“慘了!”
三十三 五尾葉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愣住三秒鐘。最快反應過來的還是阿昕,拉著我後退幾步用手套蘸上酒精仔細地拭檫我臉上的血跡,不過縱然如此,我們心裡都清楚恐怕感染的機會相當地大。
我後退一步輕聲說:“我自己來!”便想要拿過阿昕手上的手套,但她卻不肯放手,仍然固執地幫我把臉上的血跡拭擦乾淨為止。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阿昕的神情居然帶了點溫柔,太難得了,在這種環境下依然讓我有些心花放。
“等等!還有關在屋子裡的族人呢?”梅桑急了,攔住我們說。
“他們已經病入膏肓……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再不馬上想辦法尋找藥材,那麼這裡的人都很危險!而且我還必須不斷地給病情惡化的人施針。”阿昕苦笑一下指著壩子裡的幾百男男女女。梅桑雖然面有不甘,卻也不能為了那三十幾人耽誤這幾百條人命,只好默默地往外走去。
我大踏步地走在了眾人的前面,除了阿昕緊跟著我以外另外三人都跟我保持了距離。
雖然說對阿昕抱有信心,但是不管怎麼說情緒還是有點低落,難道註定還是要成為阿昕的累贅嗎?不行,之前說過無論無何也不會的。
走出村子,距離我們進去其實已經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當真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了。阿昕這時開口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這種病毒了。”
我回頭看她,身體卻自動退後了幾步。
“剛才給那人把脈發現病毒的特徵了。這種病毒進入人體之後應該先是透過自動的不斷複製滲透到全身各處,這個過程包括潛伏期和一期,瘟疫的潛伏期一般只有最多一天,一期的時間可能在1到2天。複製到達一定數量再集中攻擊五臟,其中肺部的損傷最大,這就是二期,大概又是一天到兩天時間。接著病毒就開始攻擊腦部,一旦入腦,進入三期基本就沒救了,這期間短則半日,長也長不過一天。我的針灸大概可以讓二期病人拖延半天到一天的時間,視人的體質而定。
這和我以前在書裡見過的幾百年前印度出現過的一次瘟疫比較接近,雖然症狀不完全一樣,但是經過幾千年有所變異也是正常的。現在就只能祈禱書裡提到的治療方法有用了。”
“是什麼方法?”我平靜地問,其實心裡毛焦火撩的,不過為了表現自己大無畏的精神以及安撫阿昕,只好強做鎮定。
“五尾葉,這種藥草應該可以剋制這種病毒,但是不知道哪裡有這種草藥,這是個大麻煩。”
“這個容易。問崎族的人好了,他們整天在這附近轉悠,要是沒見過的話我們也基本不用找了。”
阿昕點點頭,轉頭走向那一大幫子崎族難民,向他們描繪起這種銀白色五片葉子的草藥。一時間人群裡淅淅簌簌地討論起來,而等待中的我們卻是心急如焚,現在不光是跑來當救世主的問題了,自己的命同樣搭在裡面,忍不住心裡小泣一下。
良久,在我們都覺得沒什麼希望的時候,一個瑟縮的年輕人站了出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害怕,雖然站了起來但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阿昕有些火了,上前一步吼道:“現在人命關天你還在羅索什麼!”
這一吼把在場的人包括我都嚇了一跳,畢竟平時從來沒見過這女人非冷靜非理智的一面。莫非她心裡在擔心我?我不由小有些得意地揚起嘴角。
那個年輕人顯然被嚇得不清,哆嗦了兩下才小聲說道:“在月灣我見過這種草,有很多,但是是一年半以前吧。”
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