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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處偏僻的巷口之中。
墨鴉臉色蒼白的捂著肩膀,一條醒目的劍痕直接在肩膀至胸口處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不斷的溢位,身為老油條子的他,這一次有些大意了,完全低估了鬼谷劍派發大招的威力。
那一劍,墨鴉差點沒躲過去,直接被砍死在當場。
衛莊捕捉的方位極為準確,墨鴉那一手移形換影竟然沒有任何作用,依舊被劍氣波及到了。
好在速度夠快,只是被餘波切開了一道口子。
這要是正面抗一劍,估計夠嗆,不死也得殘。
“沒事吧?!”
白鳳目光緊張的看著墨鴉,沉聲的說道。
墨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白鳳,苦笑道:“我這樣子像沒事嗎?”
“我給你止血!”
白鳳看著墨鴉肩膀上的劍傷,連忙說道。
“暫時死不掉,先回去給將軍彙報情況!”
墨鴉搖了搖頭,拒絕了白鳳為他止血的建議,比起治療傷勢,回去告訴姬無夜今晚的戰況才更加重要。
“那你的傷!”
白鳳皺眉問道。
墨鴉掃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勢,輕笑道:“希望它能頂點用,走吧!”
說完,墨鴉拍了拍白鳳的肩膀,示意對方該回去了。
白鳳抿了抿嘴唇,那張清秀俊逸的面容多了幾分憋悶,他明白墨鴉的意思,對方這是要將今晚的事情全部扛下來。
這世道,普通人的命不值錢。
殺手的命同樣如此。
唯一的區別是殺手能有些價值,可以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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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將軍府。
姬無夜正高坐在軟塌上,單腿抬起放在其上,坐姿極為肆意狂妄,那張猙獰的面容帶著幾分醉意和玩味,掃了一眼身旁的翡翠虎,笑道:“老虎,你覺得今晚的計劃成敗幾何?”
“殺人這種事情我不在行,畢竟生與死也就五五開,成與敗因素太多,不賭。”
翡翠虎搖了搖頭,臉上肥肉抖了抖,笑道。
“老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哈哈!”
姬無夜輕笑了一聲,隨後眉頭微微一揚,看向了窗戶的位置,那裡極為陰暗,沒有一絲燈光,唯有藉助雷光閃爍時才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道人影。
猩紅色長袍,一頭雪白色的長髮隨風而動,修長的身姿透著高冷孤傲。
似乎與世隔絕。
哪怕此刻與姬無夜翡翠虎共處一室,但依舊給人一種站在不同地方的錯覺。
“侯爺,你覺得呢?”
姬無夜目光眯了眯,捏了捏手中的酒爵,輕笑道。
“轟隆~”
屋外雷聲再次響徹,雷光率先一步照亮了一張慘白膚色的面容,冷峻邪魅,猩紅色的嘴唇猶如沾染了血色一般,尤其是手中的酒爵中,裡面的酒水猩紅粘稠的猶如鮮血一般。
“鬼谷門人若是這麼容易殺死,那隻能證明他是冒牌貨。”
一道幽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聽的人骨子裡泛冷。
姬無夜聞言,眉頭緊鎖,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對方不看好今晚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