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向前一步,都需要付出加倍的小心。
原虎藏身一株大樹上,仔細打量著前邊的建築。借強得足以穿透濃霧的火光看來,這是一座很大的石屋,前面是一個小院,後面的建築為密不透風的單層石屋,窗戶又小又高,全用拇指粗的鋼條加固,從它的結構規模推測,主要牢房應在地下。
原虎有些犯難,山神玉雖可在地下暢行無阻,但卻什麼也看不到,所以他無法利用它侵入地牢,因很易被人撞見,從牢裡逃出倒還方便。且這裡的守衛,實在太、太嚴密了。明哨有四處,四人立於小院門口,兩隊人則沿牢房做圓圈運動,隊與隊的間隔不超過一盞茶工夫,還有幾人則在屋頂上注視四周動靜。暗哨則有三處,分處牢房四周,明暗崗哨交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監視網,任何想要接近的人,都逃不出他們的視線。雖因濃霧天氣警戒效果大打折扣,但想侵入,也是難之又難。
忽聽門口一名衛兵抱怨道:“見鬼,這霧來得太古怪了。”
另一人道:“是啊,老子在海鏡住了十幾年,還從沒見過晚上起這麼大的霧。”
一名似是頭頭的衛兵喝罵道:“住嘴!專心點,剛才接到上頭命令,這霧來得太怪,張老二要帶手下來加強守衛。”
先那人笑道:“哈,張老二忍了五、六天,沒想到還是去不成翠紅那兒。”
另一人道:“難不成你還想替他去……”
幾名衛兵互相開著低俗的玩笑,低聲笑罵著。
真是天助我也,原虎心中已有計較,他輕輕溜下樹來,藉著大霧掩護,攻其不備,輕易將三處暗哨收拾掉,然後找了一個與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將他衣服換上,靜靜侯在一旁。
不一會兒,濃霧中閃現一點紅光,一隊人舉著火把慢慢行近,想來該是那個張老二帶來的人了。原虎乘他們走過身邊之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墜在在隊尾,低頭跟著前一人。由於大霧關係,視線極差,加上原虎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那些人只顧走路,根本未察覺已多了個人。而在牢外警戒的,則更不知道原虎是半路插進去的“冒牌”。
漸漸走近,守在牢外的一個人已先招呼道:“張老二,翠紅的被窩暖不暖和啊?”他的手下立即發出陣附和的笑聲。
領頭的人罵道:“媽的,別提了,老子人還未出門,命令就來了。都是這該死的霧惹的。”
那邊的人起鬨道:“‘小別勝新婚’,張老二你最好一個月不去,那她就更想你了。”“我說啊,一年不去最好……”“去,你懂什麼,女人最巴不得你天天去……”
張老二也不生氣,回頭對手下道:“各人站好,熬過這一夜就好了。”牢外領頭的人也喝止手下。只是誰也沒發覺,就在剛才眾人分神的剎那,大霧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已溜進了院中。
防外不防內,院裡反沒一個守衛。原虎摸到牆邊房頂上衛兵視線不及的死角,將手貼於壁上,凝神探察查。借山神氣之助,他憑過人的靈覺已將屋內的動靜摸個一清二楚:正對門口處幾個衛兵正在高聲談笑,房內東面和北面各有幾人,還有一人正由南面向西面走去。原虎悄悄行至空無一人的南邊,懷中山神玉發動,整個人緩緩穿牆而過。
內裡是一個單獨的房間,五六張床鋪排成一排,看樣子該是守衛休息之處,此時漆黑一團,一個人也沒有。原虎走至門邊聽聽動靜,然後悄悄拉開門閃了出去。外面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在約四丈外一個轉角,牆壁兩邊各有三間房。原虎不敢稍有怠慢,迅速穿過過道,確定沒人後轉過彎。
這邊則一直通向一處小廳,該是整座牢房的中心,廳中間一張桌子上四人正在喝酒。由此處過去的長長過道一覽無餘,毫無遮掩,沒辦法,原虎只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幸好四人正喝得高興,加上原虎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