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陵驚愕呆怔,半響,“姑……姑娘,在下實為男子。”
“奴家知曉,可現今唯有此舉方可避難。”香紅淚跡斑駁,“公子,奴家求求公子,一定要幫奴家啊。”
“這……”葉蘭陵懊悔不已。真是大意,從一開始就中了這個女人的計,本以為先救寧兒,後想辦法還清欠債,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要求,這要怎麼處理啊?
香紅偷瞄葉蘭陵雖驚訝為難的神情,卻沒有硬聲拒絕。香紅趁機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公子不說話,那奴家全當答應了,太好了!紅鶯樓有救了!”
葉蘭陵當場愣住,看著自說自話的香紅,沒有反駁的餘地。
其實,走到這步自己本沒有退路,這個狡猾的老鴇肯定已經派人看住了寧兒,若不答應便會以此要挾,倘若硬逃,必會出人命驚動官府,那可就更慘了。
葉蘭陵皺眉,“請問我能做什麼?”總不會叫我去接客吧,這個年代沒聽說過盛行男風啊。
“葉公子可會彈何種樂器?”
“這個……”葉蘭陵剛想說鋼琴,“古箏略懂皮毛。”
“無礙,公子只需彈一小段即可。”香紅起身,“這是奴家為公子準備的廂房,令弟那邊奴家已經派人照看,一會奴家會派人來打點公子行頭,請公子好些休息。”
香紅媚笑著轉身關上房門。
葉蘭陵還盯著桌子上的紋理髮愣,還沒有從剛才自己答應的事回過神,這……這是個什麼事?!猛然端起茶杯,吞上一口,似龍井。龍井啊……葉蘭陵漸漸冷靜下來,放下握著的小瓷杯。自己以前就不大品茶,因為茶太苦太澀,還未品及香甘就害怕地退縮,就像面對敵人,自己永遠都做不到一槍斃命。垂下眼簾,輕拭著腰間形影不離的弒蘭針。不及最後,不見弒蘭。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那個男人】
夜深的紅鶯樓卻愈加人聲淫靡,烏煙瘴氣,到處都是裸露肉體的青樓女子勾搭好色圖欲之人尋歡作樂。
暗處的角落,一人正鎮定自若地自斟自飲,身無女子相伴,旁邊空有一席。如此舉動,顯然與環境格格不入。
忽然,閃出一人,腰間的青銅佩劍晃晃扎眼,“主子,村已滅。”
“人?”
“不見,賊人放火毀跡。”
男人端起杯不飲,陰冷的目光望著杯中之酒,“直,入座,陪我飲酒。”
影者站得筆直,“不敢!”
男人不作聲,低沉的面相更透出一陣陰狠,端著杯的手微微一振,酒散杯碎。
“主子。”直看著情緒惡劣的男人心中一提,“主子,早些休息,此地不宜久留。”
“你是在命令我?”男人端起另一隻青瓷小杯。
“不敢。”
男人抬起酒杯,不看直,只是平視杯口,久不言語。
外界的淫淫豔耳,愈加吵雜,老鴇香紅正滿臉媚笑地踏下廳堂樓梯。
“香紅呀。”一酒肉上前橫腰抱起,“今夜可有時間陪我?”
“有的。”香紅拍拍好色之手,對著樓下的那群作樂之徒傳言道,“今夜有更好之人,那就是紅鶯樓的新頭牌!”
葉蘭陵是被推著出來的,早聞門外俗聲作嘔,若料想現在自己的處境,還不如干脆來個魚死網破。
當葉蘭陵走下樓梯之時,紅鶯樓竟然人生頓停,那些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在驚愣當中。
烏黑的發,雪白的衣,纖細的手,彈起一曲清雅之音。
角落中的男人抿著酒,眯起眼睛,望著遠處的葉蘭陵。
“呵呵。”男人突然笑出聲來,“直。”
直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葉蘭陵,雖然有些猶豫,但他不能違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