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的家還算舒服,但最最讓他不能忍受的便是那份同居守則。
上面的條款,每一條都足以讓他抓狂。
同住守則:
第一條,不得帶女友入室,需保持同住人彼此的個人空間和清靜。
第二條,不得超過午夜十二點回家,影響另一方睡眠……
第三條,不得……
第四條,不得……
第五條,不得……
看完這份守則的當時,他才後悔起那該死的賭約來。自己幹麼衝動的打賭,又幹麼要輸呢?
這下,悲慘的三個月要如何度過?
他那張帥氣的臉垮了整整一個禮拜,懊悔到極點。
* * *
在午夜十二點前的五分鐘,卓然老老實實的回來了。
屋裡靜悄悄的,他開了燈,以為那個呆板的傢伙不是在工作就是呼呼大睡。
所以當他看到側躺在客廳沙發上的人影時,被嚇了一跳。
由於客廳的壁燈光線並不明亮,他剛看到那團黑影時,第一個反應還以為家裡進了賊,可那影子一動也不動的躺著,他才看清楚是譚歷。
這傢伙今天腦袋秀逗了?要睡覺有舒服的床不去躺,窩在這兒做什麼?
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伸出一隻手掌在他眼睛前方揮了又揮,確定某人已經睡死過去,他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他摩拳擦掌,環顧起四周來,搜尋著可以用來整人的道具。
不過一看到沙發前的大理石矮桌上擺放的一堆零食,他頓時目瞪口呆。
那些都是什麼呀?
黑巧克力、白巧克力、杏仁口味的、酒味的……一堆各式各樣的巧克力。
卓然呆了半天,又看了看旁邊一堆拆掉的巧克力包裝紙。我的老天,這些該不會都是這傢伙吃的吧……
他忍不住湊近看譚歷的臉。如果這樣大吃巧克力還那麼瘦,外面那些女人豈不是要羨慕死了?
事實上,住到這裡十餘天,他發現譚歷的食量很驚人,吃那麼多還不發胖,真是會嫉妒死那些為減肥煩惱的女孩。
視線停滯在譚歷的睫毛上,他這才發現,這傢伙的睫毛很長、很密,很……漂亮。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他不得不承認,譚歷是個過份漂亮的男人。
此刻濃密的睫毛柔順的覆在他闔起的眼瞼,幽暗燈光照得他的臉略顯蒼白,居然出奇的清逸俊美,宛如跌落凡塵的……
卓然一時有些失了神,竟想不出貼切的形容詞。
他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可能冷風吹多了,腦袋也秀逗起來,竟會盯著這個討厭的死敵看了半晌,還覺得他好看到不行?
目光又無意識的移到譚歷的嘴角,然後——
卓然的嘴巴微張,全身靜止不動,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痴呆,不過眼前這個死敵更可笑,那嘴角的溼漉難道是口水?
哈,這傢伙居然睡覺流口水?
他想著都要笑得抽氣起來。
捂住自己的嘴,他更加湊近,想確定一下,再大大的嘲笑他一番,誰料在越貼越近,幾乎碰到他臉頰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尖銳的聲響,把他嚇了一跳。
接著,他和迅速醒來的譚歷,腦袋碰腦袋的撞在一起。
「你在幹什麼?」聲音帶著濃濃睡意,譚歷捂著自己的額頭慢慢坐起身。
「這該死的鬧鐘怎麼突然響了?」卓然被撞得很痛,摸著自己的額角,眉幾乎皺到了一塊兒。
「我調的,要看球賽。」簡單的回答,聲音已經清醒過來。
他迅速開啟電視,推了推面前的卓然。「讓開點,別擋著電視。」
「你幾歲啦,巧克力、球賽、睡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