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傻了。這這這!這個聲音好熟悉!!可他應該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啊!!
看到皮什切克完全傻眼了的樣子,伊蕾並不再次提醒對方,而是忍著笑,從皮什切克的身前走開,並對那邊提前過來訓練的海因茨用德語高聲說了幾句什麼。那一模一樣的語氣和語調……那說話時候的神態……還有海因茨那小子在聽到指令之後只會點頭的樣子!!
她她她……她是那個昨天被自己氣哭了的女人!!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皮什切克整個人就像是隻鬥敗了卻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把雞冠都給啄了的公雞!他瞪大著眼睛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個女人昨天見到的時候還有著一頭順直的及腰長髮的!可是現在,她的頭髮從後頸部開始往上倒削上去!包括兩邊耳朵那裡也是一樣!剃得短短的,短短的!!短得連一個小手指都藏不住!並且她的頭髮只在接近後腦勺的部分才開始慢慢長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依舊是連一根小手指都藏不住的一點點!然後頭頂和額髮的那一部分稍稍長了一點,抹上了髮蠟從後往前面的右側邊抓上去了些許。
這根本就是標準的球員髮型!比他的髮型還純爺們的球員髮型!!
就這樣,皮什切克的氣焰全都滅了。因為打死他都不信他們的女性主教練剪這個髮型是和昨天與他的爭吵完全無關的,心血來潮的,腦子有病才胡亂剪的!
這讓皮什切克覺得他欺負了一個女人!狠狠地欺負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皮什切克渾渾噩噩地去到了更衣室。在那裡,還有好幾名和他一樣在下午四點來到俱樂部參加“下午場訓練”的梅特奧球員已經先他一步地到了更衣室,正在那裡邊聊天邊換衣服。
“嘿,你看到了嗎?伊蕾小姐的新發型?”
“哦!看到了看到了!我才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如果不是我們這裡只有她一位年輕女性,我是真的認不出來!差別太大了!”
“我問了她為什麼突然把頭髮剪得這麼短。之前的長頭髮不是挺好嗎。”
“那她怎麼說?”
“她說想趁著還年輕再剪一次短髮。哈哈,她還給抬了抬眉毛給我看了她的額頭,沒有抬頭紋!”
“真是好酷的想法!”
“不過吧,我覺得她換了這個髮型之後我再對著她就輕鬆自在多了。起碼之前我都不敢站得靠她的胸。部一個手臂那麼近,覺得那樣我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冒犯到一位女士了。”
才躲得離問他“新發型好看嗎?”的女性主教練遠了一些,一進到球員的更衣室,皮什切克就聽到他的俱樂部隊友們都在議論著他們主帥的新發型。於是以前總是在更衣室裡有很多話說的皮什切克今天從進來更衣室起就再沒說過話,就這樣沉默著,沉默著,內心完全是崩潰的。
他的四肢就像是機器人那樣的僵硬,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己的衣櫃下,瞪著眼睛抓著自己的頭髮坐了下來。
聽到隊友們還在不停地議論他到現在都沒能記住名字的主帥的名字,皮什切克覺得他簡直不能再好了!他真的很想把這群混球們一個一個地抓著衣領舉起來搖晃兩下,然後跟他們說:
【你們有完沒完?還有完沒完了!那個女人她騙你們的!她是在騙你們!她突然就去剪了這麼個髮型都是被我昨天干的事給逼的!被逼的!就是被我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