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莫呈摸著心口忍不住苦笑,他已經失去了很多,如今不能再失去這幫推心置腹的兄弟。撥通一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待那邊接通,冷聲問:“在哪?過來見我。”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他會給自己打電話,緊張的問:“你在哪?你真的願意見我?”
莫呈不屑譏諷,“我在哪你會不知麼,南島的別墅風景如何?”
對方被他不客氣的話說得噎住,好半天才語帶懇求的問:“莫呈,對我你真的要這麼冷漠嗎?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愛你啊。”
莫呈冷笑,譏諷的問:“愛我?一心想要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的女人,你說你愛我,你不覺得可笑麼?”
“我是真的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喜歡的就是你!”女人焦急的狡辯,生怕說得慢了惹他不高興。
莫呈依舊冷笑,“我在南島的別墅,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女人受寵若驚,疾聲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女人對一旁守候的阿文笑得滿是歡天喜地,“阿文,他要見我,他終於願意見我了!”
阿文望著欣喜若狂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她愛得執拗也愛得辛苦,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變過。對一個人的愛到底有多深,才能深到整整十六年都不曾改變。
當晚阿文開車將她送到莫呈的別墅,莫呈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翻書,身上蓋著一件毛毯,但掩藏不住他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寡淡和高貴。莫呈天生便是貴族,獨屬於貴族的高貴和寡淡從他的骨子裡散發出來,莫名的讓人生出三分惶恐在他的面前不敢造次。
莫呈早在車子出現在海邊大道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此刻見車子停在自己的別墅前,冷然的抬眼將坐在副駕駛位上緊張補妝的夏嫣然注視。補妝麼,一個人若是心如蛇蠍,即便是貌若天仙也一樣會令人心底生惡。
夏嫣然問了傭人才知道莫呈在陽臺,推開陽臺的玻璃門,就看到吊燈下莫呈如剪紙一般單薄的身子。見他如此單薄,夏嫣然心疼得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好幾圈。
“來了?坐。”莫呈手指著一旁的椅子,沉聲道。
夏嫣然抬腳緩步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目光眷戀的望著他,問:“找我來有事嗎?”
莫呈冷然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是不是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找我,我很高興,真的很開心。”夏嫣然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在他的面前她永遠都不配抬頭與他對視。
莫呈冷笑,揚唇不屑道:“你的手上長帆的股份有多少?”
夏嫣然心一驚,深吸了一口氣道:“長帆的股份我沒有。”
莫呈笑出聲,眼卻依舊冰冷,“你回去吧。”
夏嫣然怒了,猛地站起身怒瞪著他,冷聲喝道:“莫呈,你就這樣對我?”
莫呈頭枕在胳膊上,整個人呈現一種很放鬆的姿態坐在藤椅上,反問:“你存心敷衍,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夏嫣然氣得胸膛一陣起伏,最後無奈的又坐回椅子上,語氣很是委屈道:“長帆的股份我確實沒有,但我們夏家肯定有。”
莫呈輕笑,“那就拿過來。”
夏嫣然不解,疑惑的問:“你要長帆的股份做什麼?”
莫呈笑了,那笑容獨屬於運籌帷幄將天下盡數掌控手中的志得意滿。“我要,自然有我的用處你只說你給不給就行。”
夏嫣然面有難色,為難道:“這長帆的股份也不是我說要就能要過來的,夏家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都由我。”
她的為難,莫呈不會在意,冷聲道:“我出兩倍的價格收購你夏家手中長帆的股份,你如果做不了主就喊一個能做主的人來和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