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館的店小二在門口招呼客人,看到肖溱眼一亮,立刻就過來招呼著:“姑娘,您要落腳麼?我們店提供客房的。”
肖溱朝店裡看了一眼,不大的酒館擺了七八張桌子,其中有五六張都坐滿了人,特別是正中間的一張大桌子,圍滿了人。
一個人將一把黑白子扔進一個竹筒裡,然後往一個托盤上一扣便開始搖晃起來,周圍一群人在跟著呼喊。
肖溱在習冰城見人玩過,這是一種賭博,賭具是一幅盅和五十枚小子,小子一白一黑兩面,賭錢的人猜白子的數量是單還是雙。
店小二看出了肖溱的猶豫,滿臉堆笑道:“姑娘您不是這附近的人吧?”
肖溱點了點頭。
“其實您有所不知,這方圓五十里地就我們這一個村子,楓葉城和匯池城的人經常往來兩個城之間,時辰晚了就在我們村裡歇腳,漸漸地很多人就是習慣性地在我們村住個一兩天也是常有的事情。外來人一多,自然什麼都有了,嘿嘿你去別的地兒也不比我這清淨。”小二笑道。
肖溱見他說的很實誠,便道:“我肚子有點餓,給我炒幾個小菜。”然後便撿了張角落裡的空桌坐了下來。
小二應聲著便立刻下去了。
“單單單他**的怎麼又是雙?邪乎了不算不算重新來”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異常響亮,把周圍人的聲音全壓了下去。
肖溱有些詫異,抬眼望去,卻見一人快速地伸出手去,立刻把他押在一張寫著個“單”字的布上面的幾個銅板給搶了回去。
這是個男子,身材看起來很結實,可惜一臉的鬍子渣看起來很邋遢。年紀大概三十出頭,穿著一件白色武術服,只是可能長期不清洗,那武術服都有些發黑了。不過他背上揹著一物,長形,用布裹著,看不到真面目。
“餵馬特,輸了就要認賬,你這樣耍賴恐怕以後不會有人再跟你賭錢了。”那坐莊的明顯在本地有點權勢,他一說話就立刻有人起鬨。
“對願賭服輸,要都像你這樣,誰還敢賭錢啊?”
馬特看了眼手中的銀子,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還是把錢放了回去,然後吼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再來”
“再來?你還有銀子嗎?再去抗幾袋大米再來賭吧”那坐莊的酸溜溜地冒了句,便不再理他,然後便立刻有人把他從人堆裡給擠了出去。
“我們繼續繼續。”
吆五喝六的聲音又開始瀰漫在整個酒館,肖溱在一旁輕輕搖了搖頭便埋頭繼續奮鬥她眼前的一盤牛肉,心裡卻想著:這傢伙真白痴,沒看見人家是擺明了在吭你麼?這種把在戲香港賭場電影裡可太多了
“等等”
隨著這一聲大喝,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我還是壓單”
“嘖嘖這也行嗎?”
肖溱再次看去,卻見這傢伙背上被的長形物體已經不見了,手裡居然握著一把劍。
劍是銀色,不過色彩已經非常暗淡,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而劍身上卻刻著詭異的暗紅色圖文,劍尖上有個小缺口。
這些都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是把不值錢的劍。
此時這把劍正被他的主人狠狠地壓在一塊寫著“單”字的布上,非常堅決。
“馬特……你這把劍看起來不值幾個銅板吧?”莊家說得極其勉強。
“我壓二十個銅板。”馬特卻是一根筋地,非常認真。
莊家最後實在是拗不過他,好歹平時大家都很熟識,便揮了揮手:“十五文吧十五文我就讓你壓,事實上,你這劍我要拿去當鋪天知道能不能換回十個銅板。”莊家覺得自己非常地虧。
“好十五就十五”馬特立刻同意,他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