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等候交代官洪錦,交割事體明白,方好進兵。
一日,洪錦到廷。張山起兵;領人馬十萬,左右先行乃錢保、李錦;佐貳乃馬德、桑元。一路上人喊馬嘶,正值初夏天氣,風和日暖,梅雨霏霏,真好光景。怎見得,有詩為證:冉冉綠陰密,風輕燕引雛。新荷翻沼面,修竹漸扶蘇。芳草連天碧,山花遍地鋪。溪邊薄插劍,榴火壯行圖。何時了王事,鎮日醉呼盧。
話言張山人馬一路晚住曉行,也受了些飢錚�室��奧肀汲邸2灰蝗眨�吹轎麼�泵擰W笥冶ㄈ胄杏�骸百髟�В呵吧諶寺硪閻玲�鼙泵擰!�
張山傳令:“安營。”
一聲炮響,三軍吶喊。絞起中軍帳來。張山坐定,只見錢保、李錦上帳參謁。錢保道:“兵行百里,不戰自疲。請主將定奪。”
張山謂二將道:“將軍之言甚善。姜尚乃智謀之士,不可輕敵。況吾師遠來,利在速戰。今且暫歇息軍士,吾明日自有呼叫。”
二將相視點頭,轉而都是應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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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言姜尚在西岐,日日與眾門人共議拜將之期,命黃飛虎造大紅旗幟。不要雜色。黃飛虎忍不住道:“旗號乃三軍眼目。旗分五色,原為按五方之位次,使三軍知左右前後。進退攻擊之法,不得錯亂隊伍。若純是一色紅旗,則三軍不知東南西北,何以知進退趨避之方?猶恐不便。或其中另有妙用?乞丞相一一教之。”
姜尚乃笑道:“將軍實不知其故耳。紅者火也。今主上所居之地乃是西方;此地原自屬金。非借火煉。寒金豈能為之有用,此正興周之兆。然於旗上另安號帶,須按青、黃、赤、白、黑五色,使三軍各自認識,自然不能亂耳。又使敵軍一望生疑,莫知其故,自然致敗。兵法雲:‘疑則生亂。’正此故耳。又何不可之有?”
黃飛虎聽的不禁躬身佩服道:“丞相妙算如神!”
姜尚一笑,轉而又令辛甲造軍器。
只見天下八百諸侯又表上西岐。請武王伐紂,會兵於孟津。
姜尚接表。與眾將官商議間,只見探事官報入相府,來報姜尚道:“成湯有人馬在北門安營,主將乃是潼關總兵張山。”
姜尚聽說,忙問鄧九公和黃飛虎道:“張山用兵如何?”
“張山?殷商將領眾多,我倒是不曾注意這位!”黃飛虎皺眉搖頭。
鄧九公忙道:“張山曾是三山關總兵,此人乃一勇之將耳。”
眾人正說話之時,又報:“有將請戰。”
姜尚不由傳令:“誰去走遭?”
鄧九公乃欠身:“末將願往。”
姜尚點頭,鄧九公遂領令出城;見一員戰將,如一輪火車,滾至軍前。怎見得打扮驍勇,有贊為證,贊曰:頂上金盔分鳳翅,黃金鎧掛龍鱗砌。大紅袍上繡團花,絲蠻寶帶吞頭異。腰下常懸三尺鋒,打陣銀錘如猛鷙。攛山跳澗紫驊騮,斬將鋼刀生殺氣。一心分免紂王憂,萬古留傳在史記。
話說鄧九公馬至軍前,看來者乃是錢保也,不由道:“錢將軍,你且回去;請張山出來,吾與他自有話說。”
錢保指鄧九公大罵道:“反賊!紂王有何事負你!朝廷拜你為大將,寵任非輕;不思報本,一旦投降叛逆,真狗彘不若!尚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鄧九公被數語罵得滿面通紅,亦罵道:“錢保!料你一匹夫,有何能處,敢出此大言!你比聞太師何如?況他也不過如此。早受吾一刀,免致三軍受苦。”
言罷,鄧九公便縱馬舞馬,直取錢保。錢保手中刀急架相還。二馬盤旋,看一場大戰,怎見得:二將坐鞍鞽,徵雲透九霄。急取壺中箭,忙拔紫金標。這一個興心安社稷;那一個用意正天朝。這一個千載垂青史;那一個萬載把名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