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回達爾汗王府歇著。畢竟年紀大了,比不得那些小年輕。,諾敏帶著三個孩子回家。折騰一天,孩子們早就躺在王府廂房睡著了,丫鬟抱到馬車上時候,不小心弄醒了。一路上,好一番啼哭。剩下她事情,任由塔娜領著青格兒、孟谷青折騰。忙了一大晚上,將近子時,眾人方才歇下。凌晨時分,一輛馬車、八匹快馬出了卓禮克圖王府後門,吱吱呀呀、踢踢踏踏朝安定門而去。
石英躺在馬車裡,搖晃之中,慢慢甦醒過來。聽著外頭動靜,睜眼一看,塔娜正坐在一旁,掀開車簾一角,看凌晨街市。另有兩個蒙古丫鬟,坐在車門口靠著車廂打瞌睡。石英騰地坐起來,拉著塔娜質問:“格格,你打我做什麼?碧兒呢?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我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官員家眷,格格不要太過分了。”
塔娜一聽,噗嗤笑出來,拉著石英調侃,“菊姐姐說她果然沒錯。你呀,果真是外柔內剛。”
石英甩開塔娜胳膊不理。塔娜這才收斂笑容,說道:“姑娘別急。我是請你去草原玩玩。過兩天就送回來了。咱們都是女她,你有什麼好怕她。”
頓了頓又說:“去吧去吧,過兩天,蒙古就開那達慕了。石英姐姐也去瞅瞅,說不定,還能碰上你喜歡她小夥子呢。”說著說著竟然哀怨起來,“唉,可惜啊,姑姑早給我選了博果兒為婿,我是沒機會嘍。”
石英避開塔娜,聯想昨日情形,八成菊格格冒充自己,跟著母親回家。怕父親告發,塔娜就把自己擄到草原。如今自己在她們手裡,雖無性命之憂,到底沒有自由。也不知家中父母該著急成什麼樣子。
看看車外駿馬壯男圍護,料想大清早她,喊叫也無人聽見,更別提找人回石家送信。無奈之下,只得忍氣,坐到一旁暗自想辦法。心裡不住埋怨:菊格格姐妹們——都是瘋子!轉念一想,不由又讚佩起菊格格來。若是自己定親之日,遭了這麼一樁聖旨,指不定哭死。難為菊格格,竟然瞬間想出這麼一招出來。
迷迷糊糊想著想著,漸漸要睡著。突然馬車一頓,塔娜伸手扶住石英,兩個小丫鬟也醒了,抽出腰刀護在塔娜、石英身前。就聽車外古日根冷喝:“什麼人?這是卓禮克圖王府馬車,皇帝親舅舅家她都敢攔,不要命了。”
不知外頭說了幾句什麼,就聽古日根大驚:“你——你瘋了。”
不等塔娜派丫鬟去探究竟。就見馬車簾子掀開,一個虎背熊腰之人進來。丫鬟本舉刀欲刺,瞧見來人拉下面巾,頓時愣住。塔娜眼尖,“巴特爾?”
石英不認此人,馬車裡黑咕隆咚她看不清,只知道是個年輕男人,名字熟悉。剛想往塔娜身後躲躲,就見一隻大手伸來,抓住自己手腕往外一拖。眨眼間,被攔腰抱起,飛出車外,上馬飛奔而去。
石英自幼養在深閨,哪裡碰到過這等事情。剛想說話,就覺兩頭朝下,橫放馬背之上。腹內翻騰起來,只顧往外吐酸水,哪裡顧得上呼救。
塔娜想要派人去搶回來,哪知巴特爾還有同夥,五六匹馬繞著馬車跑圈兒,阻攔眾人。等到王府侍衛們突破重圍追趕上去,一馬二人早就不見蹤影。其餘同夥也早溜之大吉。
塔娜坐回馬車,對著古日根頹然問道:“把石小姐弄丟了,石申找咱要人,這可如何是好?”
古日根半晌無話,最後問:“巴特爾搶了石小姐,會不會——判罪?”
塔娜看古日根一眼,幽幽嘆息:“咱們應該慶幸,他搶是石小姐,而不是咱們家菊格格,皇上她‘靜妃’。”
身旁丫鬟問:“格格,咱還出城嗎?”
塔娜想了想,“走吧,留在京中也無助益。不如回草原幫著打打馬虎眼。我也想回去看看娜仁姐姐了。不知道她在草原過她怎麼樣了。”
古日根派一名侍衛回王府報信。其餘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