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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順治回頭,衝她笑笑。烏雲珠抬頭看順治一眼,立馬低頭,小聲說道:“外頭風大,萬歲爺小心些。”

順治瞟她一眼,對著布木布泰眨眼笑笑,邁步出門。

多爾袞看順治調皮模樣,當即哈哈大笑,摸著布木布泰的手笑說:“皇上長大了,也會跟小姑娘暗送秋波了。”三個女孩子聽了,齊齊低頭,漲紅了臉。

布木布泰抿嘴抽出手來,笑著埋怨:“說什麼呢,幾位姑娘還在呢。”叫來蘇麻拉姑,送蘭蘭、婉婉回家,和藹哄二人:“出來一天了,家裡父母都該著急了。趕緊回去,把今日在宮裡做的糕點也帶上。叫你們父母親嚐嚐。”

蘭蘭、婉婉叩頭謝恩,跟著蘇麻拉姑出宮不提。留下烏雲珠一人,愈發顯得毓秀溫婉。布木布泰上上下下打量烏雲珠一眼,扭頭笑問多爾袞,“王爺可有什麼話要對烏雲珠交待?”

多爾袞擺擺手,“你們娘們兒的事,爺有什麼話說。你只管吩咐就是。”

布木布泰這才正眼瞥烏雲珠一眼,垂眸笑說:“去承乾宮時候,一切小心。”擺擺手,命烏雲珠出去。

一時暖閣內安詳靜謐。多爾袞歪到炕上,看布木布泰低頭坐著,輕聲問:“你——不喜歡董鄂家幾個孩子?”

布木布泰直起腰,“瞞的了誰,也瞞不了你。蘭蘭、婉婉倒也罷了,那個烏雲珠,我看見就噁心。”說著說著,當真乾嘔起來。

多爾袞嚇了一跳,趕緊給她拍背、漱口,忙了一陣,才算安穩住了。扶著布木布泰勸道:“既然不喜歡,就遠遠地打發了。省得在眼前晃悠,惹你生氣。”

布木布泰靠在炕頭斜多爾袞一眼,“那我哪兒敢吶,董鄂氏可是正白旗出身,您多爾袞王爺手下得力干將之女。得罪了誰,我也不能得罪咱王爺。”

多爾袞訕笑,“這點兒心思都給你看出來了?我不就是想讓正白旗日後多點兒儀仗麼。不管怎麼說,跟著我出生入死幾十年了。一朝皇帝一朝臣,眼看就要歸政,我總得替老部下打算打算。罷了,你不喜歡,明天我就叫鄂碩、羅碩幾個把閨女嫁出去。省的選秀時候,皇上看上了要收房,結果弄得你們婆媳不和,反倒埋怨我。”

布木布泰急忙拉住多爾袞,“我不過就是說了兩句,瞧你,急個什麼。別說皇上不一定看上董鄂氏,就是看上了,又能怎樣?她不就是長了一張漢人臉?真正漢人骨子裡的剛烈忠孝,怕是聽都未曾聽過。漢族女子我尚且不怕,還怕她?”還是先別嫁了。萬一,福臨再來一回強奪臣妻,自己重活一輩子,怕是少不了和上輩子一樣勞累辛苦。還有個什麼意思。

多爾袞聽她這麼說,暫且放下心來,哄布木布泰換了衣服睡覺。兩個人都忙了一天,誰也沒有心思做些什麼。不過說幾句情話,依偎而眠。

第二天,大貴妃帶著承乾宮老小出宮前往西山溫泉。何洛會帶著人馬巡查京城治安,路上碰見大貴妃車駕,來不及避讓,衝撞上來。所幸未曾傷人,何洛會抹一把冷汗,下馬跪到大貴妃車前請罪,只說是奉攝政王之命,公務在身,還請大貴妃寬宥一二。

大貴妃娜木鐘心裡正有火氣,一聽說是多爾袞手下,冷笑一聲,隔著簾子發落:“來呀,把這個眼裡沒有主子的東西,給我打!”

侍衛上前問:“主子,掌臉還是廷杖?”

娜木鐘“哦”一聲,笑說:“打了廷杖,不就騎不成馬,耽誤給攝政王辦事了嗎?”

侍衛聽明白,兩個人抓住何洛會,一人上前,拿著小板子,啪啪啪左右開弓,接連打了二十下,方才回覆掌刑完畢。

娜木鐘出了氣,這才放手,施施然坐車出西直門而去。何洛會捂著腮幫子,一陣“哎呦”,直到大貴妃車駕望不見了,這才對著西直門啐一口,扭頭罵圍觀百姓,“看,看什麼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