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裳怎麼全溼了?”昭陽帝皺眉問道。
“殿下不小心跌下了湖,奴婢奮力相救,殿下才平安無事。”紅月面不改色地給自己樹了一個大功勞,見昭陽帝滿意頷首,這才蹙眉說道,“殿下看起來迷迷瞪瞪,只是說出的話奴婢卻聽出幾分意思,彷彿是一個不知是哪裡的宮女攔在他去見王娘娘的路上,撒了他一把催情香……”見趙皇后臉色陰沉,目光冰冷,顯然惱怒到了極點,紅月抿了抿嘴角方才繼續說道,“殿下唯恐自己做下錯事,令陛下娘娘與後宮蒙羞,事急從權,賜那宮女一死。”
她這就是在為純王說好話兒了。
掐死了宮女,其實都是為了皇帝陛下的清譽來的。
果然,昭陽帝的臉色就緩和了幾分。
“他倒是個懂事的。”純王總是硬邦邦的,難得還有為君父著想的時候。
紅月垂了垂自己的眼睛,無聲無息地立在正中不再多說了。
她說得十分客觀,昭陽帝側身就對臉色緊繃的趙皇后說道,“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樣子。”
“敢算計皇子,真是膽大包天。陛下,臣妾懇請陛下,此事一定要徹查到底!”
真是牛鬼蛇神都出來了,趙皇后萬萬想不到,這宮裡竟然還有人敢陷害純王。
純王是太子臂膀,這陷害純王,顯然是衝著太子來的。
趙皇后就越發心疼因太子被牽連的純王了。
她的心底,也多了幾分揣測與肯定。
能這麼禍害純王,劍指太子的,還能有誰?
定然是順王沒跑兒了!
顯然,大家都是這麼覺得的。
唯一堅定地認為順王是朵白蓮花兒的,也就只有昭陽帝一個了。
他見趙皇后鄭重與自己請求,只覺得趙皇后確實有母儀天下之風,對庶出的皇子十分疼愛,越發地欣慰了。
“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昭陽帝心裡也很忐忑好麼?這一回是純王倒黴中招,若日後皇帝陛下一不小心也被吹一臉的催情香,那可怎麼辦呢?
當然此刻發出了感慨的皇帝陛下決計想不到,純王的今天竟然還真的就是陛下的明天來的,只是這都是後話了,就如眼下,昭陽帝就十分不放心後宮的安危,對趙皇后認真地說道,“既然徹查,皇后你就多費心,將宮中好好兒查查,有那等來歷不明的,統統攆出去!”
“臣妾明白。”趙皇后微微頷首。
若是平日,昭陽帝給自己權柄清查後宮排除異己,趙皇后早就開懷。
可是如今趙皇后卻笑不出來,一雙眼睛頻頻看向側殿。
“我去瞧瞧二皇兄。”長樂擔心得不得了,跳起來就要往純王的房間跑。
“公主!”純王此刻的狀態實在不合適見女眷,林如初遲疑了一下,見小姑娘委屈地看著自己,便溫聲說道,“我去瞧瞧殿下,若是有事,便來告知公主,好不好?”
見長樂眼睛亮了,林如初無奈地點了點長樂的小腦袋,起身就往純王的房間去,待進了側殿,就見雕花的大床上,純王正被太醫使喚人給褪了身上溼漉漉的衣裳,雖然有氣無力,只是看起來還多了幾分清明。
白鬍子太醫大晚上的叫趙皇后給叫來,真是滿心的苦逼,撅著白鬍子給純王診脈。
診斷了片刻,他又翻了翻純王的眼睛。
“老大人,殿下無事吧?”林如初雖然與純王拌嘴的時候很尖酸,可是此刻,聲音刻意壓低,露出幾分溫柔。
純王見他一臉關切,目光溫柔,頓時就覺得林如初真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殿下用了烈性燥熱的藥,難免有損傷。”這太醫就努力用文雅些的話給林如初低聲說道,“虧了殿下吸入的藥少,因此並沒有大礙,尋常多用些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