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呆在王府裡,守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你開什麼玩笑呢?那可是皇上賜婚的。”
“沒錯,皇上賜婚不能休妻,但阻止不了人的死亡。”對於要怎樣離開王府。田媚兒已經想好了。現在就只需要多爾袞的配合。
多爾袞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田媚兒。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我覺得我應該有新的生活,側福晉的身份真的不適合我。”田媚兒仰起頭看著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說:“你娶我之前也說過,我可以隨時離開。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可是……”
“你是王爺,不能食言。”
“本王沒有食言。只是擔心你離開王府之後。沒地方可去。”多爾袞雖然沒有深愛著媚兒,但對媚兒的情誼還是有的。
“天大地大,總有適合我的地方。也許我會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住下來。”田媚兒雖然想不到她能去哪裡,不過離開王府的決心已經定了。
“真的決定了?不再考慮一下嗎?”多爾袞還是想挽留。
“決定了,請你成全。”田媚兒堅定的點點頭。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了。”多爾袞嘆了口氣,說:“石嶺的山腳下有一間屋子,周圍都很安靜。你可以先住在那裡。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那側福晉的墓也選擇石嶺吧。”田媚兒笑了。彷彿側福晉是別人,而不是她。
窗外的鳥叫聲把田媚兒的思緒拉了回來。抬起頭遠看著石嶺。側福晉就葬在那裡。側福晉已死,而她,不再是側福晉!
另一邊,在王府裡,多爾袞也想著幾天前的事情。他答應了媚兒,對外宣告媚兒得了惡疾,不治而亡。他騙了所有人,就連皇上也騙了。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犯欺君之罪,因為他知道側福晉之死的風波很快就會過去的。沒有人會過於關注一個女人的生死。除了那天來王府大鬧的人——田煥慈。
“你是要騙過所有人嗎?不讓任何人知道?”多爾袞對媚兒說出計劃的時候,就曾經問過媚兒。
“對,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田煥慈呢?也要瞞著他?”
“瞞著,不能告訴他!”
多爾袞長嘆一聲,田煥慈啊田煥慈,瞞著你是媚兒的意思,你可別怪本王。
煥的傷心難過,媚兒都看見了,心裡也有所觸動。不過竟然決定了以側福晉死去的說法而離去,那就離去得徹底吧。她和煥,也已經是過去了,不要再拿起。現在在煥的心裡,她已經死去了。只要時間一長,煥就會徹底忘記她,忘了她這個人。這樣,對大家都好。
傍晚,煥拖著疲倦的身體下山。經過山腳底下的小屋,看也沒有看一眼,終究和媚兒擦肩而過了。
長蕭在手,蕭聲如思如慕,像在哭泣,像在訴衷腸。田煥慈的蕭聲在少主府的上空飄揚著。如果星星也在靜聽,它能否把思念傳給媚兒?
府裡的人都聽到了蕭聲,這蕭聲吹得太淒涼了,聽上去就像是哭一樣。但大家都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也沒有人想起要去安慰少主。這府裡就只有楊青衣是明瞭的。不過他也還沒有從悲傷中脫離出來,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麼會想到去安慰少主呢?在楊青衣的心裡,媚兒也是他守護的物件,如少主一樣重要。媚兒突然離去,對楊青衣來說,也是極大的打擊。這幾天,楊青衣的腦海裡總是想起和媚兒相處的那些日子,美好又短暫。
田煥慈獨自一人站在涼亭裡吹蕭,沒有人前去打擾。許久。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名綠衣女子。女子愣愣的站在他的身後,皺著眉頭,一臉擔心。卻也沒有上前。
綠衣女子正是綠綺。媚兒的事情已經在宮裡傳開了,她放心不下,連夜來看少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