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這個理,幹嘛還要一個小孩子來教呢。
我蹲下,一把抱起小丫頭,&ldo;你說得很對,姨姨等哥哥回來就道歉。&rdo;
我其實有很多事想問他,師父怎麼樣,大師姐又是怎麼想我的。
師門的大家都好不好,二師兄當了掌門有沒有哪裡不順暢的,需不需要我幫忙,吳嘴大有沒有勤快練武,歐陽好是否和他總吵吵。
一年前他為什麼要來南疆找巫醫,應煉是否真的被他殺了,昨夜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只帶著藏柳,不用他的鱗骨……
我有太多的事情想問,重要的不重要的,或許,我就是想和他說說話。
凌馳一去就是兩日,村裡早就開始新建。
被我奴役的馬賊們還多嘴多舌,吹噓大當家是多麼厲害,那小子一定是有去無回,說不定五馬分屍了。
我用撿來的藤條抽得他們嗷嗷叫,只督促他們趕緊打地基,搬運木材泥土建房子。
由於展現過驚人的劍法,這群人抱團也不是我的對手,只能忍氣吞聲地接受全村人的奴役。
第二日的黃昏,凌馳一身血跡地回來了。
他的身上籠罩著陰鬱的死亡氣息,而身後是面色慘澹的馬賊們,還押運著幾個大箱子,看來都是贓物。
這些馬賊一個個噤若寒蟬,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村正鼓起勇氣,代表村民去詢問凌馳這是什麼情況,畢竟我要是去的話,可能會被他無視。
少年解開右手的破碎護腕丟開,抹去臉側的血,眼色如刀地望過眾人。
片刻後,他斂去身上的殺意,像是收入鞘中的劍,讓人感覺沒那麼危險了。
遊雲寨被他一人瓦解,但是與他交手的大當家跑了,帶著夫人和襁褓中不足周歲的孩子。
剩餘的這些馬賊是想要保命贖罪的,不聽話的那一批就永遠地留在山上當肥料了。
我知道的,凌馳肯定不會失手。
村正說要準備慶功宴,全村的人都很開心,不管怎麼樣,一直騷擾村子的賊窩被端了,這是一件大喜事。
少年佇立在人群地歡呼中,他好似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擺冷酷。
隔著這數十人,我在原地沒動,只是遙望著他。
他受了點小傷,因為不是特別顯眼的地方,所以大家沒有留意到。
等到人群的興奮勁都散去後,凌馳這才回過神,我已走到他身旁。
&ldo;手腕的劍傷處理下吧。&rdo;抬起自己的手腕轉了轉,我假裝語氣淡然地說道。
凌馳沒有看我,也像沒聽見這話,邁步走開。
村正本想讓凌馳去自己家留宿,不過客棧並沒有被燒毀,所以凌馳選擇了我所在的小破店。
我有點弄不清這小子究竟是想刻意避開我,還是根本不在乎?
哦,我被他的行為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找大夫拿了藥,我敲響凌馳的房門。反正他也不應,我推門進去了。
正要脫衣的凌馳僵住,壓下目光,背過我,&ldo;懷教主闖我房間做什麼。&rdo;
&ldo;給凌少俠上藥。&rdo;
&ldo;不勞大駕。&rdo;
拇指摩挲著藥瓶子,我深吸一口氣,看著背對著我的人,能感受到他的牴觸。
可我就是踏入了他的警戒範圍,腳下踏出的步子帶動聲響。凌馳耳朵一動,脊背拉緊,繃住了氣息。
藏柳就在他的床頭,他可以拔劍,但沒有這麼做。
&ldo;本座關心你,是你的福氣,凌少俠還是給本座幾分面子比較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