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塞回自己的錢袋中，我又說道，&ldo;明日還是去破廟找找歐陽師徒吧，讓小好再給你的印記遮蓋一下。&rdo;

&ldo;好。&rdo;

&ldo;歐陽前輩見多識廣，說不定也知道一些玉山山主的事情，還能與他打聽一番。&rdo;

&ldo;嗯。&rdo;

&ldo;對了，你的眼睛當真無礙了?&rdo;

&ldo;沒事，別擔心。&rdo;

一問一答下來，我深感不對勁，一時卻想不出哪裡讓我不自在。

仔細看凌馳模樣，溫良恭順，膚白貌美……不是，以往那種對我傲氣的樣子全沒了。

我首先想到被磨平了爪牙的豹子，不能再撕裂獵物了，所以畏手畏腳的。

&ldo;小師弟。&rdo;

&ldo;師姐請說。&rdo;

&ldo;……&rdo;

我忍不住抖了抖，他對我嬉笑怒罵地挑釁，我早就習以為常，可他現在這般有禮有節的，我竟是認為不對勁。

苦惱地望著他，我這下子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樣。

是我的問題?

&ldo;小師弟，你今晚好像也有點不對勁。&rdo;

&ldo;哪裡。&rdo;

&ldo;全部吧。&rdo;

&ldo;……&rdo;

&ldo;可能是師姐奇怪，我覺得你以前對我沒這麼客氣恭敬，雖說這樣也挺好，不過我倆關係都這麼親近了，不需要這麼生疏吧?像以前那樣，就挺好的。&rdo;

凌馳眼簾一掀，心平氣和地說道：&ldo;以前?對你兇，愛答不理，冷言諷刺，頂嘴挑釁?&rdo;

這任何一條行為換成別人施加在我頭上，都是要被我教做人的，包括初見凌馳那時，他也被狠狠整頓了。

怎麼我現在就習慣了。

&ldo;說來慚愧，我覺得你現在這種和善的樣子，師姐有點不適應，你也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吧。&rdo;

&ldo;你不喜歡嗎。&rdo;

他居然問得這麼誠懇，我一時語塞，也只能認真想想我為什麼不太能接受。

&ldo;師姐以前不是總說，我對幾位師兄和對你不是一個態度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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