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派出去的家丁們發現了阿連姑娘。我就用計把她誆到了家裡穩住,並找機會拿了她藏著的水晶飾品劍。我本想趕快給禹涵小姐送去,並告知阿連已被囚在了我的家裡。我猜應該是那阿連在我過來找你們時發現水晶飾品劍不見了,於是在我家的宅院裡到處亂找,還險些傷到了張舍兄弟。”他頓了一下,立刻轉移話題以免被別人多問道:“翻羽的氏族秘寶怎麼樣了?”
禹涵把水晶飾品劍斷碎後剩下的東西在手上一攤,她覺得這並不像是什麼寶物壞掉後的樣子,倒像是一塊殘破的獸皮。禹涵小心翼翼地把它上面殘留的水晶碎粒弄掉,然後試探著把它攤開來。這塊獸皮的手感很奇怪,略有些粗糙的表面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韌性。仔細看可以發現獸皮上畫著一些線條和圖案,但都不完整。禹涵喃喃地道:“這看起來像是一塊相當古老的地圖殘片。”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沒有什麼可提供的建議。於是,禹涵拿出一塊秀帕把這塊殘破的獸皮包好揣進了懷裡。她說道:“不曉得阿連姐姐是不是知道水晶飾品劍裡是這麼個東西。她難道知道這東西上畫的到底是什麼嗎?”
張舍聽她說到阿連時用的還是“姐姐”這個稱呼,就略微尷尬地問道:“那個阿連應該不是什麼姐姐吧?雖然他是女人的裝扮,但是剛才在亂七八糟的時候,我發現他好像是個男人。”他提到剛才那混亂而又噁心的情況時尷尬得用“亂七八糟”四個字帶過,現在回想起那狀況來,他仍舊想嘔。
禹涵聽他這麼一說,登時臉就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他本來就是個男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裝扮成女人,而且聲音舉止都很有女人味道。部落裡的男人都被他招惹過。大家覺得他異類,他自己卻從不在意。”她的頭低得更低了,接著說道:“所以我在咱們初見那會兒,向你們詢問阿連的訊息時才猶豫了一下,因為我不知道該稱呼他阿連哥哥好,還是稱呼她阿連姐姐好。而一般情況下,大家看到他都會以為他是個女人,所以我就稱呼為阿連姐姐了。”
黃沙一聽那個自己在大木浴桶裡等著要一起鴛鴦戲水的尤物竟然是個男人,而自己還險些和他在床笫之間發生那苟且之事。他不由得激凌凌地一身冷汗,心頭一陣陣的噁心。他不禁深感同情地看著張舍,意味深長地在他肩頭拍了拍,道:“讓你受驚~了,兄弟。”而賽斯佳一想到當時把張舍壓在下面的是個男人,也忙過來為自己說了重話向張舍賠不是。
幾個人互相慰勉了幾句,就各自回到房間休息了。
張舍躺在床上仔細地回味著自己在同阿連爭搶水晶飾品劍、把意元氣輸入到劍內進行攻防時的那種感覺。在不斷的冥想之中,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恍惚之中,他忽然聽到南院中響起了紛繁的嘈雜聲。他趕忙起身穿上外衣就往外奔。
此時天光已經微亮,南院中人影攢動,黃府的家丁奔來跑去,秩序混亂。張舍進了院門,看到黃沙、蘇圖、賽斯佳還有黃府的管家黃福都已經在院中,他們正圍著禹涵察看情況。黃福的手中抓著一件撕破了的灰黑色的外衣,外衣上有一個黑色類六邊形逆螺旋的圖案。張舍的眉頭微微一蹙。就聽黃福說道:“從襲擊禹涵小姐的人身上扯下來的外衣上的這個圖案來看,這些人應該是風嗥嶺上黑風寨的人。”
禹涵仍略顯緊張地說:“這也算不上是襲擊。我想他們應該是來偷竊的。他們只是在房間各處小心查詢,要不是有人無意中弄出了響動,我也不會察覺。”
黃沙道:“看來這是‘卿本無辜,懷璧其罪也。’我想他們覬覦的應該還是你的氏族秘寶。”
禹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嗯,我想也是這樣的。我得趕快把這東西拿回部落去才行。可是他們這次沒能得手,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