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忙著拾筷洗碗,眾人聚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都很期待地談論著明天開始的伍長訓練班會是怎樣的情形。為了養精蓄銳,大家都早早地散去各自休息。張舍則來到了緩坡屋脊的厚草墊處,他舒服地躺在那裡,雙眼沒有焦點地把目光投向星空之中。
今夜的星空依舊絢爛,張舍看著閃爍不定的星光,感到那很像自己這幾天來的心緒,繁雜而光點頻閃。他想著自己這幾天來時有湧起的情感微瀾,甚至都沒去留意那已近半圓的大大月亮,他不確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在作祟。而自己有了這些感覺又有什麼用呢?情感是極其危險而奢侈的東西,自己享受不起的!而且那些情感所致的美妙心動向來都是如雲霧般變幻莫測,向來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就算自己奢望著能有心跳的經歷,又怎麼能確保自己就那麼幸運的能夠步入到情感迷陣的雲裡霧裡呢?情感對於自己不啻是天方夜譚!
自己還沒受夠情感的折磨嗎?情感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虛幻想象!自己想要嘗試情感的想法無異於痴人說夢。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灌輸這樣的想法,他本來是想整理思緒的,可是現在卻越整理越混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奢望可以經歷情感?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就如同那天上繁星的本質一樣——那是恆星般的激情燃燒、熔化一切般的炙熱和強烈!可是,這種情感對於任何人來說,也恰似這些天上的恆星一樣,雖然都是在各自的地方猛烈地燃燒爆炸、熔化著一切,可是卻都是那麼地縹緲,縹緲到了遙不可及的地步。
他勒不住自己信馬由韁般亂跑的思緒,他感到自己的大腦被攪動得一塌糊塗,他不能再讓自己這樣亂想下去啦!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想把這些惱人的想法全都甩出腦外,他猛地坐了起來,卻意外地發現在緩坡屋脊的最高處,禹涵正坐在那裡!她看到張舍注意到了自己就微笑了一下,說道:“我想到屋頂來看一看潼碑城的夜色,不想你也在這裡。我看你好像在想什麼事想得入神,就不想打擾到你坐在了這裡。”說著,她站起身來,走到張舍的身邊坐了下來。她抬頭看著星空,問張舍道:“你盯著星空那麼久,有了什麼感悟沒有?”
張舍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星空其實很聰明,它把自己隱藏在深邃的黑暗中,只是讓那些華麗的光點透露出它美麗的一面,而更多的秘密它都深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禹涵看了看他,道:“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又何止是星空如此。我們敝帚自珍地掩藏著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管它是陰暗的、還是鮮活的。人們總是不坦誠面對彼此,總是在心前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閘門。”
張舍看向她,他想看清楚她是不是暗有所指。可是,她的表情難以捉摸,讓人難以猜測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也同樣在心前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閘門,讓人無從探究。
張舍緩緩地道:“你說得對,人們都懷揣著各自的秘密和心思,用一道道的門來保護自己,這和星空一樣,都把自己放在一個安全距離之外,是那麼遠、那麼遠。”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種,在潼碑城的演練場裡已經聚集了很多早到的報名參訓的伍長。張舍、黃沙、格雷、蘇圖和禹涵也都早早地趕到了這裡。禹涵的身邊不時的有各式各樣異性過來搭訕。而黃沙則發現了另一個男人成堆的地方,那兒的核心正是昨天報名晚了的木犀遙。黃沙昨天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上前搭訕,昨晚他計劃了一宿,現在一見目標就在不遠處,他立刻走上前去。
33。分班測試
黃沙擠到了木犀遙的旁邊,他看著她仍是昨天那般“冰肌襯玉骨、衫領露酥胸”的妝扮,他深深地吸了吸氣,主動打招呼道:“嗨~!我叫黃沙,黃梅的黃、沙灘的沙;我們昨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