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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法子,卻熱得他腦袋發昏。

“可你也不算黑啊。”她不禁笑道:“小麥色的肌膚瞧起來挺賞心悅目的,配上花二哥好看的臉,更顯得剛毅而俊逸。”

唉,就是這樣才糟啊!

他是濃眉大眼、唇紅齒白,可面板卻一點都不白;誰教他天天都得在外頭辦事,又不是窩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能白到哪裡去?

且他是武人之姿,從小習武,這胳膊臂膀又能瘦到哪裡去?

就算他裹著被子足不出戶,依舊也是這個樣子,既是如此,他還窮攪和個什麼勁?

話說回來,他雖不知道洋兒為何偏愛病懨懨的文人,但她既然喜歡,他也只好湊合點配合,縱使他被渾身熱汗搞得極不舒服,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只好咬牙和血吞了。

日子難捱還是得捱,只因為她值得。

見他不答話,反倒斂眼深思起來,範濤只好拍拍屁股站起身來。

“好了,既然花二哥執意要窩在這兒,那我也由著你了,我先走了。”

“你要上哪兒去?”花問柳回過神來,連忙喚住她。

“到鋪子去,二姐固定兩二天便要到街上走一圈,我得去接替二姐守鋪子。”她邊走邊說,渾然不覺身後的男人雙眼暴若銅鈴地瞪著她。

“我也一道去。”花問柳隨即丟開身上的厚被子,一個箭步跟上她。

看來,真不是他多慮了,洋兒只是要弄他,說了那麼多其實是要支開他,好教他不要再壞了她的好事。

範濤眨了眨澄澈的大眼,退了兩步,淡聲道:“花二哥要同我一道定自然是可以,但是……能不能請你先去沐浴?”

花問柳一愣,接著扯開嘴角,笑得萬分難看。

算算他裹著厚被子也有幾個時辰了,在這嗆辣的溽暑之下,怎麼可能不沾上半點汗臭味?

唉——

隨意當鋪的布簾一被掀開,穿著一身錦織羅緞的範洋立刻站起身來,習慣性地對外頭進來的客人綻出最美豔的巧笑,可當她一見著來者是花問柳和範濤時,隨即二話不說地斂起笑容,雙眼迅速地移回案上,彷若沒瞧見剛進門的兩個人。

花問柳小心翼翼地定到她身旁,尚未開口,便見她立即起身。

“濤兒,交給你了。”

“哦。”

“你要上哪兒去?”見她視而不見地自他身旁走過,花問柳沒有多想地抬手扣住她。

“你管得著嗎?”範洋回頭怒瞪他,“花問柳,你會不會覺得自個兒管得太多了?難道你都不用辦正事的嗎?”

他是官,該要為民辦事的吧?可他不是成天耗在她的院落裡,不然便是鑽進她的鋪子裡,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告假。”他自然是無事一身輕才會這麼閒,“再者,我不是管你,我只是想在你身旁保護你,省得你又像那一日教人給纏住了。”

“我發生什麼事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我自個兒也習武,不需要他人在旁保護我;就算真要保護我,那個人肯定也不是你,而是我的男人。”啐,誰要他保護來著?要自保她可是綽綽有餘了。

“你要的是手無縛雞之力又只會無病呻吟的文人,要是真的出事了,他要如何保護你?”她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而且她一見著他便惡言相向,他真這般惹她厭惡不成?

“你!”可惡,居然挑她語病,“你管我!”

“我擔心你。”他沉下臉道。

“你是在威嚇我吧!”瞧,不過三兩下,他那張薄弱的斯文面具隨即破了個大洞,露出真面目了。

“我威嚇得了你嗎?”倘若能夠,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能。”對他,她範洋是軟硬統統不吃。

花問柳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