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劈開了,登時院子裡頭一片鴉雀無聲。
而原本還想擺長輩的譜的大老爺,看著掉落在地上的一半箭桿,登時覺得舌尖發苦,再說不出話來了。
阿璇從沒想給大哥哥會是這樣的人,怎麼說,光是看瞧他,便覺得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放著方然貴氣,神態怡然,最是無雙公子模樣。
可偏偏他話不多說,上來就動手,自帶一股凌厲霸道之氣,即便是身為長輩的大老爺,這會都被他唬地不敢說話了。
此時顧應衍手持弓箭,一步步地走近,而跪在地上的周道士,終是承受不住壓力,哭喊道:“饒命,公子饒命,別殺我,別殺我。”
“道長是方外高人,我如何捨得殺你,畢竟我們府上的邪祟還等著道長你來除呢,”此時顧應衍已站在周道士跟前,可口吻卻是戲謔。
阿璇沒想到大哥哥竟是這樣促狹的人,若不是好不容易忍不住,只怕當場就要笑出來了。
“不敢,不敢,”周道士見他口吻似乎緩和,不再像方才那般上來就動用弓箭,登時鬆了一口氣。
“方才我聽道長,這院子之中埋在害大夫人的邪祟,不知這邪祟在哪兒呢?”
“沒,沒有,小道胡言亂語,胡言亂語,”這個周道士還算個聰明人,見顧應衍這般強勢,即便大老爺說的話他都沒放在心上,登時就知道大老爺是指望不上的。
他本就是收了別人的銀子,到顧家來演一場戲的。如今連小命都快沒了,還要銀子有什麼用呢,所以他徹底否認。
“找,”顧應衍冷冷呵斥了一聲,嚇得周道士立即噤聲。
此時大老爺勉強開口勸道:“應衍,這只是這道士胡言亂語罷了,大伯父如何不信阿璇。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真的,大老爺這會還真的有點想趕緊走,主要是這上門欺負自家侄女的名聲,他實在是不敢擔了。再說對於二弟這個長子,他還真不敢如何,顧應衍從小素有才名,可真正才名還不可怕,可怕的大老爺覺得這少年的心性實在是非常人所能比的。
當初九歲的顧應衍的一番話,只說的大老爺頭皮發麻。當年廢太子還在位,江南發生祥瑞之事,他找顧階一起商議,看看他們能不能也弄出一個祥瑞。當時大老爺並不在信陽府當官,結果顧階的信送到時,他已經在山東也弄出一個祥瑞之事。
後來果然如顧階心中所說的,此事萬萬不能參與。沒多久,宮中便發生異變,朝中對廢太子的責難越來越多,直到正平二十三年,轟轟烈烈地廢太子事件終於拉開了帷幕。
而大老爺當年作為參與制造祥瑞的同黨,被革除職位,這還多虧了顧階的岳父,也就是顧應衍的外祖父在朝中多方打點,他才落得革職這樣的處理。要知道很多同樣參與祥瑞案的人,有些都是流放到西北去了。
他途徑徐州的時候,顧階當時正在那處做官,他在府上停留了幾日。
而當時在書房之中,顧階便清楚對他說,關於他信上所說的話,乃是顧應衍所言的。顧應衍一聽說祥瑞一事,便同顧階說,這事必是要異,不屑三個月京城必然會生變。
一個只有九歲的少年,平素不過聽了父親提起朝中之事,竟是能分析地這般頭頭是道。不管是天資聰慧也好,是少年天才也好,都讓大老爺忌憚不已。
如今再瞧見他行事這般肆無忌憚,大老爺更覺得顧階這個兒子早晚要惹出事情來。
顧應衍淡淡掃了大老爺一眼,卻是拿著弓箭對準周道士,“還不快去找。”
“這,這,”周道士此時恨不能在地上給他磕三個響頭,可是卻腿軟的卻不敢動彈。
“道長,這弓箭不長眼,我家的邪祟可還等著你去除呢,”顧應衍笑了笑,淡淡說道。
此時周道士無法,只得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