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許敬宗,用張秀雲的家人作為人質,脅迫張秀云為其做事,本就不是個東西。
但是李思行的所作所為,與之相比,也不會相差絲毫,也一樣不是個人。
為了自身的安危,就這樣狼心狗肺的,把新婚的妻妾,拱手送給了別人。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當自身的安危解除了,並且榮升高就之後,對張秀雲居然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偷偷帶著自己家的家人,悄悄地離開了長安城。
獨獨留下張秀雲一人,對其不告而別,任其自生自滅。
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說他是個畜生,對豬狗都不公平。
“秀雲姐,這麼說,你上次離開長安城,就是去嘉州尋那李思行去了?”
面對眾人的疑問,張秀雲娥首輕點,默然的說道:
“我在他的刺史府裡,當面質問於他,問他為何要出賣於我,為何要對我不管不顧?”
“他對我說,‘儘管他爵封樂安郡公,儘管他官拜嘉州刺史,可是有些事情,卻不是他一個郡公,或者是一州刺史的身份,就能說得了,就能管得了的。’”
“他還對我說,我的事情,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也無能為力,根本就不敢管。”
張秀雲的話,令人細思極恐,越發讓眾人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郡公刺史,這般的爵位官位,已然已經不小。
居然也管不了張秀雲的事。
如此說來,算計張秀雲的人的身份和地位,那得要高到什麼地步啊!
看來,在背後搞陰謀之人,還真不只許敬宗一人。
還真得好好深挖一番才是。
因為許敬宗也只是爵封高陽郡公,官拜中書舍人而已。
比起李思行來,似乎還略有不如。
怎麼可能會讓李思行畏縮如龜,懼虎不前呢!
“秀雲姐,那李思行他有沒有說過,是何人刻意為難於你啊?”
張秀雲搖著頭說道:
“關於此事,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只是最後對我說了一句,‘從此你我一刀兩斷,從此再無任何瓜葛,各自好自為之,安好便是。’”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態度是無比的堅定決絕,語氣是無比的冷漠。”
“彷彿丟棄的不是我這麼一個人,只是丟棄一件破舊的長衫而已,沒有絲毫的留戀。”
這李思行簡直太畜生了,做人怎麼可以這樣!
在場的女人們,有一個算一個,皆不停的破口大罵起來。
就連張秀云為了李思行,為了他們雙方的家人,甘願到福王府做細作一事,都被她們選擇性的忽略遺忘了。
她們幾女可以忽略掉這件事,張秀雲可沒有忘,更加不敢忘。
她依然清晰的記得,被李代戳穿身份的那個夜晚,是多麼的令她膽寒,是多麼的心驚動魄。
若非福王殿下仁義,此時的張秀雲,恐怕早已變成了枯骨一堆,哪還有她,與眾人一起說笑,與眾人一起分享自己的苦樂悲歡呢?
還想借用福王殿下的身份,解救自己的家人?做夢去吧!
段師子聽完張秀雲的表述,眉心卻擰成了疙瘩,內心充滿了苦澀。
師傅在世的時候,就不想讓我們與官家來往,更不想我們與官府之人,有任何的瓜葛。
可看現在的情形,小師妹已然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大師兄人雖然遠在長安,但他本身就是勳卿的後人,想必也和小師妹一樣,做了官家之人了吧。
這讓他如何與剛過世的師父交待啊!
若是師傅他老人家泉下